沈颂从她那双狡黠眸子中,猛地惊醒过来。
刚要起身,将人轰出去,林冬却突地退回去,身子缓缓地躺在他身侧,笑
沈颂并没有过多得去留意她。
每回林冬身上变化,似乎都是夜之间,等到他去留意之时,才突然发生变化。
是以,最初那份青涩,他还记得清楚。
在那份青涩还未从她脸上褪去之时,她便跟在他身后,路东奔西走。
逢人便打着自己是她未婚夫名号,他被饶烦,当着大伙儿面拆穿过她回,那时他还能从那张青涩脸上看到抹窘迫红晕,却又故作无事地道,“今儿不是,那明儿就是。”
闯开窗户,“啪嗒”声落下,接着那股淡淡药香味儿便越来越近。
沈颂神色淡然地挪挪,刚往里移半个身子,身上被褥便被人拽,娇小身形瞬钻进来,额头凑在他身边喃喃地唤声,“师兄”
沈颂胳膊搭在被褥之上,死死地压在两人之间。
往日林冬见此便也罢,乖乖地占着他半张床,不往他那边移,今儿却改反常,双小手突地从被褥底下空荡处钻进去,打破两人之间暗里默许下规矩,下搭在他胸膛上。
沈颂此时就层薄薄衣衫,那处被她碰到皮肉,霎时犹如被烈火灼烧般,沈颂脑门心跳,沉声呵斥,“林冬!”
床前,只见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褥子上放件折叠好衣裳。
是今儿他给林冬披上那件外衣。
沈颂轻轻地拿起来,搁在跟前木凳上,躺上床,拉被褥在身,那股适才进屋没有闻到药香味儿,顿时扑鼻而入。
林冬每回过来,都会占他床,是以,每回走后,被褥里都会留下股幽幽药香味儿。
沈颂压住心口杂乱想法,往里移移,闭上眼睛。
虽然明儿也不是,明儿明儿,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半点进展。
但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当着他人面去拆穿过她,而是等无人之时,同她耐心地讲着道理,“姑娘家,名声最为重要。”
她答,“若是和你,那便不是名声受损。”
他拧不过她,退再退,得来便是她愈发地得寸进尺。
从进他屋子开始,到在他屋里过夜,再到同床同眠,两人之间如今就差那最后道防线没有捅破。
“在,师兄”林冬索性扒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沈颂。
林冬刚从外进来,眸子还未适应屋里光线,这番瞧去,实则也没瞧清沈颂脸,沈颂却将她凑过来那张脸看得清二楚。
月色照。
那张脸美得似仙,媚得如妖。
沈颂喉咙紧,倒也有些日子没有这般近距离地看过她,这才注意到,跟前这张脸,又多几分沉静和女人该有妩媚。
窗上月上枝头,沈颂却迟迟没有入眠,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今儿她说那句,“奇怪是,并没有觉得伤心难过,好像还挺安心”
沈颂突地下睁开眼睛,朦胧月色映在幔帐顶上,触目冰冰凉凉,那脑子里窜出来声音这才被驱散。
沈颂侧个身。
再次闭上眼睛,心头慢慢地踏实下来,十年,哪回她走,有超过三日
半夜时,屋内窗户便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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