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之余,不免看向温盈猜测。昨夜刚好是十五,听说霁儿还是回主卧就寝,早上才从主卧出来。
会不会是温氏在霁儿耳边说些什,所以霁儿才有过来用膳打算?
猜测才出,站在下方低头垂眸温盈便声轻音柔道:“儿媳不想二娘与夫君因儿媳事而生出嫌隙,希望二娘不要介意昨日事情。”
徐氏闻言,几乎自以为是确定真是温氏劝说。
不知怎,看两年都不顺眼儿媳,今日看着,却是怪顺眼。
复而想想,吩咐:“她连套像样头面都没有,你且把那套青玉头面寻出来,等两日去福临苑请安时候,再喊她过来,把这头面给……”
话还未说话,外边婢女来传,说是三娘子来。
徐氏怔愣下,喃喃自语道:“她怎就来?”
虽不解,但还是让人请进来。
祝妈妈道:“二娘且看,奴婢就说三娘子不会计较。”
中留宿给旁人看罢。
收敛心思,起身出门去徐氏院子。
而徐氏昨晚睡得并不好。
自问温氏嫁给自己儿子之后,虽没有什出彩地方,可也安分守己,从未惹过事。不像那世子娘子孙氏,旁人再多夸奖她如何如何温柔娴淑,温顺恭良,可底下还是与小姑子闹不愉快。
温氏从未惹事,她倒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罚她。还差些让她去认错,只为个挑拨是非,还骂自个儿子妾室。
这是个好,虽然出身不高,也自小没母亲,但这性子还是纯良,不会像那等仗着出身高就鼻孔瞧人贵女。
徐氏虽有时羡慕那主母有个国公府出来姑娘当儿媳,可有时也感觉得出来那孙氏瞧不起她与三娘。
“昨日儿媳应该忍让些,不该那般冲动打柳小娘,二娘可会怪儿媳?”温盈话到最后,有微微颤抖,像是在忐忑不安。
徐氏想都不想,愤愤道:“她敢编排霁儿与你闲话,该打,打巴掌算是轻,若是,定把她那张碎嘴给打烂不可。”
说完之后,心想温氏都这般识大体来先给她这个长辈台阶下,那自己怎样都不能亏待她才是。
徐氏还是半信半疑。
温盈进来后,福福身子,把来意言明:“今日早上,夫君临走时候,说许久未与二娘块用膳,所以让儿媳过来传话,今日午膳会过来。”
还在疑惑温盈来意徐氏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意:“霁儿真要过来用膳?”
温盈点头:“是夫君出门前特意嘱咐媳妇过来与二娘说。”
原本徐氏还以为儿子会气她不明事理,好段日子不会理会她,可不想第二日就过来与她块用膳。
她年轻时候,也受过这样委屈,最是知道被人冤枉难熬滋味。
如今她把这委屈欺压到自己儿媳身上,因此心里愧疚得整宿都没睡好。第二日起床时上火,唇内竟冒水疱。
“祝妈妈,你说那三娘子会不会因在心底记恨?”
祝妈妈端着放凉凉茶呈给徐氏,思索下,委婉道:“三娘子温顺,平日里就算其他人说些她不爱听话,也不喜与人计较,昨日之事,定然不会记恨二娘。”
说是这说,可徐氏还是觉得有些愧疚,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该有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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