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也不再推迟,但心底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徐氏可从未给过她这重礼,便是两年前敬茶时候,她也只是给个镯子。
那厢三娘眼神暗暗,暗骂徐氏装模作样。但若是自己也不表示表示,那定然会落人口舌。但未曾想要什赔礼,所以来时也什都没准备。
想想,露出手腕,边拨下手腕玛瑙镯子边笑道:“
明着告诉旁人,他虽不大在乎这个妻子,但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来教训。
三娘听说这事后,便决定来趟徐氏这里,表明态度,不曾想温盈也在,那也省她多跑趟。
被三娘提温盈,依旧低着头,谨言道:“三娘言重,五弟年纪尚小,性纯,容易被挑唆。且昨日都是柳小娘特意挑唆,所以阿盈未曾怪过五弟,三娘不必介怀。”
三娘微微挑挑眉梢,有些诧异,向来沉默木讷三娘,今日说话怎就这般中听?
这时祝妈妈把头面拿出来,徐氏许是为显摆,便特意道:“这是三十岁生辰时候,侯爷送头面,昨日也冤枉阿盈,故把这头面给你。”
三娘带着盈盈笑意而来,抬脚进偏厅,看到厅中温盈,随而朝着徐氏笑道:“姐姐,今日忽然来扰,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同做姐妹近二十载,互相都知晓对方性子。
徐氏挂起虚假笑意:“不过是话些家常而已,哪里算打扰,快些坐下,好好聊聊。”
温盈自三娘进来时就站起来,温顺站着。
三娘坐下后,她才坐下,但始终未曾抬眸。
看向祝妈妈,吩咐道:“你去把那套金丝白玉头面拿来。”
祝妈妈福福身,正转身欲去拿时候,脚步顿,有些不确定看向徐氏。
“二娘,金丝白玉头面?”这和青玉可差得不是星半点呀。
徐氏点头,很是确定:“就是那套。”
祝妈妈没有多过问,而是转身回屋子去拿首饰。
祝妈妈把木匣子端到温盈身旁,打开。
二簪,对耳环,颈饰,指戒。
白云晶莹透亮,梅花金丝缠绕,甚是精美。
温盈看眼头面,随即抬头看向徐氏:“二娘,这头面如此贵重,儿媳不能收。”
徐氏笑道:“给你,你便收着,推三阻四做甚?”
约莫是习惯,温盈甚少与人对视,则不想旁人注意到自己,二则不想让人瞧出自己心思。
落座后,三娘便敛笑意,面露愧疚之色:“昨日听说五郎不成器,竟为个上不台面下贱玩意而惊扰他三嫂,便罚那下贱玩意跪两个时辰,希望三娘子能消气,莫要怪五郎不懂事。”
说着,看向对面温盈。
若是平日里,儿子那边院子人冲撞这温盈,三娘知晓,顶多只会训斥那些人,并不会来与她说这些话。
可昨日闹得全府皆知,沈寒霁又在主卧留宿整整个晚上,特意在第二日从主屋出来,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你且先坐下吧。”徐氏与温盈说道。
温盈乖顺落座在偏厅侧坐。
祝妈妈还未拿首饰出来,又有下人说是三娘过来。
想起昨日五郎带着小妾怒匆匆来讨公道场面,徐氏忽地嗤笑道:“这小院今日可真是热闹。”
敛笑,与下人道:“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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