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虽然昏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凭着屋外檐下灯笼微弱光亮走到床边,脱鞋上榻。
二人除同房,却极少同床共枕。如今什都不做,倒是有些不知如何相处。
半晌无话。
会后,身旁人从被子中伸出手,沈寒霁感觉到她手在摸索,不会摸到他手掌。
滑腻柔嫩手握住那因长年握笔而有些薄茧手掌,他长眉略微挑,并未推开。
还是放着吧,等那日急着用银子,就换成银子。
温盈上榻,沈寒霁也推门进来。
待他阖上门扉走进里间时,盖着初春被子温盈自觉贴着墙,留块极大地方给他。
沈寒霁徐缓地把外袍脱下,挂在床头边上衣架上。
温盈轻声道:“有些冷,便盖厚些被子,薄被是给夫君准备。”
定是是沈寒霁送。他前两日拒三娘送镯子时,便说过他会送。
今日在茶馆,他外出,原来是为买这镯子。
可温盈并未见物心喜,反而紧蹙颦眉皱起来。
沈寒霁怎与梦里边那个“他”不样,更与过去两年不样?
先是解释,二是这镯子。
沉默片刻,点头:“那今晚便在屋中留宿,去沐浴后就回来。”
许是冷,温盈把被子拉上来些,裹着被子露出几分羞怯,低声道:“等着夫君。”
沈寒霁起身,出屋子。
等人出屋子,温盈便收起那装出来羞怯,目光也清明许多。
温盈泡澡后,虽然头依旧沉沉,但身子总归舒爽许多。
温盈就是要破沈寒霁那半月宿宿破规矩。
只要这个规矩破,往后还有什不可破?
“你身子不舒服,……”
话未说完,温盈便扯起他袖子,剪水秋眸,脸色还有几分苍白,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都病,夫君也不能留下来陪晚?”
沈寒霁看眼,在床头还有叠整齐薄被。
目光继而柔和看向她,温声道:“你今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话,便转身走到烛台前,拿起灯罩吹熄烛火。
时间,屋内昏暗下来。
温盈看不清他,倒也自在许多。
他倒是送过她礼物,但都是在她生辰时候,他可未曾在生辰外日子送过礼物给她。
他这到底是怎回事?
是中邪?
还是终于知他这两年来冷落她,冷落得过分,有所愧疚?
再欲深想,但头却昏沉眩晕得厉害,实在是理不清,索性也不理。低眸看眼镯子,阖上锦盒,拉开抽屉放进去。
回到房中,坐到梳妆台前,正欲拿起梳子梳发之时,却见桌面上多个锦盒。
锦盒精致,上方绣有如意二字。
今日她去,却没有进去那个铺子,便叫如意轩。
温盈打开看眼,就明白这究竟是谁放。
是只玛瑙镯子。
这是温盈第次要沈寒霁留下来。许是今晚因痛苦难受哭过会,声音倒是多几分软糯。
似撒娇。
沈寒霁眉梢微微挑,越发觉得眼前妻子陌生,也越来越不似他所解那个妻子。
不仅是这印象中,还是与梦中妻子,都有些微出入。
虽有些许陌生,但这要求也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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