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伸手接过,打开仔细端详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来。
从纸上抬起视线看向面前公子:“祝由术①是巫术,有无效用,身为大夫,并不能多加揣测。但倒是比较偏向二者,习惯这梦魇,往后便是再梦到样梦境,也会淡然。既然是因身侧有人酣睡而易被梦魇住,不若先慢慢习惯身卧侧有人。”
听着金大夫话,沈寒霁眼帘微垂,指腹摩挲着瓷瓶:“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金大夫劝道:“沈公子不妨与枕边人仔细解释,贵娘子应当会保密。”
嘴角微勾勾,抬起眼帘看向他,似笑非笑道:“生母皆不知,你让与枕边人说?”
药仆道:“听闻那公子博学,对学医有些兴趣,故每个月都来学些浅薄医术。”
金大夫踩在楼台上,未到楼阁便闻到宁神熏香。
二楼宽敞,除些书籍,便是药材都没有,只在阁楼中放置套清雅竹制桌椅。
金大夫进阁楼,便看到那清雅温润白衣公子坐在竹椅上,手扶着扶手,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沈寒霁似有所觉,睁开双眸。双目清明,俨然仅是闭眼休息。
沈寒霁穿戴好衣衫,转身撩起边帐幔挂到金钩上。在床边坐下,动作轻缓握住露在被子外手腕。
指腹放在脉搏上,沉吟片刻才收手。起身,出主屋,回偏房洗漱。
洗漱之后,去趟书房,约莫刻后才出书房,出府。
金都城北药堂。
清早,老大夫从药堂外进来,捣药小童道:“金大夫,沈公子小半个时辰前来,现在楼阁上边。”
金大夫噎,有些不知道该怎劝。哪怕是他,也不知晓这公子到底梦到什,以至于折磨他多年。
目光落在面前贵公子身上,虽气质温雅清润,可隐约透
金大夫走近,语带恭敬问:“公子昨晚可是又被梦魇住?”
沈寒霁坐正坐姿,略显疲态揉揉额头:“昨夜是回主屋歇,正巧药丸没,睡得不沉,似感觉到卧榻之恻有人才会被梦魇住。”
金大夫从袖口中拿出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严肃道:“这助眠药以曼陀罗为药引,久用后效果会逐渐减弱,长久梦魇,还是得从根上祛除为好。”
沈寒霁抬眸,伸手拿过药瓶,继而从袖口中拿出张纸,神色淡淡道:“翻阅些古籍,发现有几样治疗梦魇方法,你看看这些可有用。”
说着,把纸递给金大夫。
金大夫闻言,点点头,吩咐:“好生看着医馆,莫要让人靠近二楼。”
说着进药房,半晌后出来,上二楼。
抓药小童看着金大夫上楼后,便纳闷问身旁年长些药仆:“那沈公子到底是什人,怎每个月都来回?”
抓药药仆从□□上下来,小声说道:“那公子是金大夫忘年交,应该都认识有三年。记得三年前另外个坐堂大夫误诊治死个有些身份人,怕被报复,连夜卷银子跑。可恨是金大夫替他背锅,药堂差些被封,就是金大夫也差些当不成大夫,好在当时有这沈公子从中帮忙,这医馆才能继续开着,沈大夫也才能保住名声。”
“那与他每个月都来回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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