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寒霁快进来时候,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只能手肘支着软榻上小茶几,手轻握成拳撑着额头,露出副病弱之态。
不经意瞥眼徐氏,只见自己婆婆对自己露出抹赞许之色。
温盈:……
忽然间,有种像是在做什见不得人勾当样。
徐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两声,道:“霁儿那清冷性子,只能激激。”
先前见温氏似乎有所改变,徐氏也有想帮帮她心思。但也担心温氏木讷扶不起来,所以迟迟没出手。
可今早听说昨晚霁儿因温氏病而回房。即使温氏还在病中,都还唤两次水。
徐氏顿时觉得这温氏还不至于真木讷得扶不起来。所以便让人准备这衣裳,等她好些时候才唤她过来,今日既然来,便顺手给她。
温盈只觉得手中衣裳烫手得很,她也只敢做些艳红小衣,婆婆竟然更为大胆。
温盈心想,沈寒霁便只是在人前正经罢,在榻上可丝不像是他。
“你若有夫妻之事不懂,便问,莫要觉得不好意思。”徐氏说得极为语重心长。她也不知怎生个在男女之情上那冷清个儿子,想想他父亲,也就是在人前正经严肃,人后可从未这般克制,冷清。
温盈脸皮薄,低下头胡乱应声,没敢明言昨晚就是自己勾人。
许是盼孙心切,徐氏也不避讳这婆媳关系,像个过来人般给温盈支招:“正好快到霁儿殿试,且再也几日又是初,你便以殿试为由,不让霁儿进房。等他殿试后,你再过去寻他,说要补回来,他那初十五破规矩早该破,破次就会有无数次。你去寻他事,能有就有二,他便是不回来,往后也继续去寻他,他若拒绝,你就扮可怜,哭给他看。”
不得不说,徐氏与温盈想到块去。
这薄纱,和没穿有何区别?
徐氏看眼那衣服,脖子也红,但想到孙子,便厚着脸皮佯装镇定。
这时屋外传来婢女喊三爷声音,婆媳两人脸色蓦地变。
徐氏面露慌色,压低声音慌乱催促:“快、快把衣服藏起来!”她可不能让她那君子儿子知道他母亲这不正经!
温盈也是急,直接把衣裳塞到身后。
自己婆婆与她说这些,温盈听得脸红耳热。
“听二娘。”温盈声音小小,很是不好意思。
“既然听……”徐氏想想,看向祝妈妈,“把准备东西拿出来。”
祝妈妈转身去拿东西,不会就捧着身衣裳从屋中出来,捧到温盈面前。
温盈拿起衣裳,看到那薄如轻纱衣服时,更是面红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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