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嘱咐:“香问题,尚未确定,先不要与任何人说。”
温盈轻应声“好”。
温盈也不知怎,心底还是憋闷得很,有憋屈,有痛苦。
说不清复杂感觉。
沈寒霁侧头看向她,见她眉宇之间好似满是愁绪,抿抿唇,到底还是说句:“莫要多想,歇吧。”
温盈摇头:“未曾。”
沈寒霁转头看眼炉子。约莫是大夫,又因疑心重,所以并未掉以轻心。
满屋子都是淡淡余香,若香有问题,定然是不可再住。
“你去屋子睡吧。”看眼她身上衣物,嘱咐道:“先把衣服穿戴好。”
温盈也没有多过问,把衣服都穿好,夜半与他出门,去他屋子。
温盈闻言,有些怔忪:“你说这香有问题?”
沈寒霁撇开目光,淡淡摇摇头:“尚未确定。”
他这梦魇,服用两颗宁神丸,理应不会发作才是。若是只有他梦魇也就罢,但奇就奇在温盈也神志不清说胡话,像是变个人似。
没准是有什东西诱发。
许是学些医术,沈寒霁便对这香有几分怀疑。
说什。”
温盈点点头,随后诧异道:“以前不会这样……”但随即又想到以前大多都是自己个人睡,自己又怎知没有这样过?
这时阵幽香从窗幔外飘进来。
沈寒霁轻嗅嗅这阵幽香,又想起方才自己所做梦。
他来时服用两颗宁神丸,比平时都多颗,但依旧还是被梦魇住,还比平时更严重些,梦中人竟有脸。
温盈“嗯”声,转身背对他。
沈寒霁看眼她那带着淡淡疏离背影,心思复杂。
——嫁给他,便当真这痛苦?
思索息后,收回目光,也闭上双眸。
这小半宿,夫妻二人心思各异,谁都不曾睡着。
沈寒霁拿温盈屋中熏香回房。
再而把二娘先前送来熏香打开,两者轻嗅嗅,倒是没有嗅出半分区别。
捻些在指腹之间,很是细腻。而两者都样,比以往送来都要好。
放下熏香,没有再继续探究。
见温盈和衣躺到他床榻上,他便也走过去,把外衫脱下,也上榻。
思索下,他继而问:“你直都点着这熏香吗?”
温盈点头:“二娘送来熏香极好,总能觉无梦睡到第二日,听说也送过去给夫君,夫君没用吗?”
沈寒霁微微摇头,“你用多久?”
温盈想想,道:“约莫小半个月吧。”
“可出现过什问题吗?”
思索下,还是掀开床幔下床,套上衣衫,走出外间。
点桌面烛台,烛光照映屋子。沈寒霁看眼还有余香香炉,问:“这里边香是谁送来?”
温盈擦擦脸上眼泪,也穿上衣服下床:“是二娘送来,怎?”
“暂时先别用。”沈寒霁转回身,看到她衣衫很是不整,鼻红眼红模样,眸色深。
随即清咳声:“明日拿这香去趟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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