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缘故,你又怎会而再遇险?”话语顿下,继而说开:“若非待你冷漠,你又怎会在侯府受两年委屈?若非那梦里头冷漠,你又怎会受尽欺辱,又怎会年仅十九岁便那般凄凉死去?”
听到这些,温盈紧紧抿住唇,看着昏暗四周。没想到他会忽然把话说开,她心底有些意外也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些,但他大概不知道是,她每回在犯香瘾之后,意识都会恍惚错乱得分不清到她自己底是身在梦里,还是身在梦外。
也分不清她究竟是谁。是梦里边那个与他成婚三年人,还是梦外与他成婚只有两年人。
不管是谁,那个与他成婚三年人所承受痛苦,委屈,不甘都丝丝渗入她身体里,让她感同身受。
沈寒霁听到她所言,眸色沉,脸色也深深沉沉,掌心收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凸显。
温盈被冷得吸吸气,语带担忧道:“很担心蓉儿和小翠她们,不知她们怎样。”
沈寒霁暗暗呼口气,敛下眼底波涛寒意,按捺下心中怒焰,平静与她解释:“水寇来得蹊跷,又有人潜伏在船上针对你来下手,估计是要伪装成你在混乱中落水意外,她们针对你,不会对婢女下手。”
尽管他这说,温盈还是会担心,谁能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把两个婢女也杀灭口。
二人沉默片刻,温盈开口:“方才以为真要死,可从未想过夫君会来救,谢谢。”
吸鼻子,随后轻推身旁人:“湿哒哒,贴在块,不舒服。”
沈寒霁见她缓过来,他也平缓过来,也就松开手,安慰她:“约莫天亮,他们会寻来,不用担心。”
温盈远远望去前边有火光船,声音依旧有些颤抖,问他:“前边怎回事?”
远处隐隐有打斗声响起传过来,可见有多激烈。
沈寒霁暗中深呼吸息,回她:“大概是水寇船起火。”
因
温盈却是没想过,就是现在都还是很意外。
她以为他应当是自私,不会为救任何人而豁出命,但现今她却发现她也不解他。
河水汹涌,还是在晚上,什都看不清楚情况下。莫说是救人,便是泅水都危险得很。
沈寒霁道:“你是妻子,自是会不计切来救你。”说到这,他又道:“知晓你直以来都在怨,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
温盈沉默不语,方才事已经耗费她所有心神,她已然没有任何心神再去想怎维持温柔贤淑,与他虚来虚去。
温盈闻言,沉默片刻,边抹着从发髻上落到脸颊上水渍,边颤抖道:“方才在小舟上,是有人硬生生把推入河中,不止个人,便是看不清楚,也感觉到她们甚至还拦住蓉儿和小翠,不让她们来救。他们是有备而来。”
说到这,温盈紧紧抱住膝盖,方才那种窒息感比她知道梦里边自己是被清宁郡主害死还要可怕。
有人而再,再而三迫害她。
意识到这点,有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窜入身体里。正是这些寒意,让她在极度恐慌中逐渐清醒,坚定。
那人已经在杀过她次。如今还要她死,她偏要坚强活着,她偏不叫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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