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仅赔夫人又折兵,连船都没!”
“赶紧跑吧,天亮,等官兵追来,别说是船,就是咱俩命都保不。”
声音就在不远处。
沈寒霁低头看眼紧紧抓着他手臂小手,也不知是冷,还是怕,指尖都泛白得没有丝血
朝阳升起,似乎切又归于平静。视野逐渐清晰,悬半宿心也因这天亮而越发紧张。
河面有雾气,几乎看不清远处事物。
但忽然有水浪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沈寒霁脸色瞬间严谨起来,抓把河沙,便拉起温盈朝着河岸边上巨石快步走去。
压低声音提醒:“莫要出声,还不知是敌是友。”
温盈小心翼翼踩着地上沙石,跟在他身后,躲到石头后边,沈寒霁挡到他身前。
他所说位置,也正是她能继续坚持维持他们夫妻之间淡薄感情支撑。
如今他把那些话都说明白,也承认他做错事情,她释然许多,往后日子大概也不会再这难熬。
许久许久之后,温盈看着远处火光越发大,她不免担心起船上人。
“也不知堂兄和表兄他们现在怎样?”
旁沈寒霁把她担忧听在耳中,眉头不自觉得紧蹙起来。
为这份感同身受,所以她才能如此快从这份感情中抽身而出,越发冷静。
今晚他在不知情况之下救她,又听到他说这些话,梦中那人留给她那种怨念感觉似乎也逐渐淡些。
总归,他不是梦里边那个人,她也不是梦里边那个自己。
静默许久,温盈开口:“与夫君往后莫要再提以前事情,也莫提……那些个梦,往后日子还长着,总不能直往回看,在原地停止不前。”
沈寒霁转头看向身侧人,但奈何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更是看不见她此时神色,可听她这语气,也知晓她是真放下。
随即他们听到两个粗糙嗓音,操着淮州以南口音说话声。
“艹他娘,是哪个龟孙子带回来消息,说这船上运是官银,还说为掩人耳目,所以没有什重兵,也只是些普通官兵和老百姓!?”
另人骂道:“老子把这内鬼找出来,把他给剁做成肉包子喂狗!”
是水寇!
温盈本就没有什血色脸更是白得没半点血色,双手紧紧抓着沈寒霁衣袖。
声音多丝丝不易察觉冷漠:“你堂兄,表兄定然会吉人有天象。”
温盈“嗯”声,看着前边火越烧越大,心里边还是悬着。
她现在暂且安全,可蓉儿她们,堂兄他们都还是不知现在情况怎样。
水寇袭船时已是深夜。夏季昼长夜短,过半个时辰,天色便能渐渐亮起来。
温盈冷得发颤,河风也几乎把两人湿透衣服吹干。
不仅是放下过去事情,也是真放下他。
以前她心中对他有情意,如今只是把他当成丈夫看罢,再无情意。
沈寒霁心思复杂不清明,便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底那些复杂心思是为何。
“往后,会尽所能护你敬你,登得多高,便也让你也登上多高位置,不再让你受屈辱。”
温盈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看着有淡淡月色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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