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微微哂,从容牵着她走进武官,解释:“武馆也收养些无父无母孤儿孤女,但若不是特别出众,最多教导到十五岁。十五岁后便让他们自己选择,到底是离开武馆,还是委身给人做护院或者是护身婢女。”
“那些孤儿基本是无家可归人,所以大多会选择去为生活,都会选择后者。”
跨进门槛,沈寒霁与她道:“给你寻,都是些身手比较好女子,不必太过担忧。”
温盈想起那日护送她回去淮州四个汉子,问:“那先前四位教头也是尚武武馆教头?”
沈寒霁点头:“与武馆总教头,也就是馆主有几分交情,他便借几个人给。”
而他就是那道让她差些丧命菜肴。
沈寒霁面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笑意:“心态倒是极好,看来那些熏香与你影响已经渐渐淡。”
温盈撩起帷帘,看着外边人流人往街市,轻笑回道:“确实是淡很多,虽然偶尔会焦虑,但很快就能平缓过来,而从淮州回来后,也没有犯过香瘾。”
虽然也偶尔会有些难受,急需想要些什来填补那些空虚,但忍忍也就过去,没有像先前数次那难忍受。
马车驶到座大宅院前停下来,传来阵阵呼喝声。
挑选倒是没有,但从外边带回来也有,例如沈寒霁带回来青竹。
马车上,沈寒霁问她:“以为你被授封,多少会有些高兴,你这般镇定倒是出乎意料。”
温盈绽出抹笑意,道:“自是高兴,但昨夜宫宴,看到许多仪态万方女眷。她们个中不乏四品以上诰命夫人,她们大多身份尊贵,可仪态却是淡然从容,如今仅是授封敕命,总不能失仪态。且太容易因物而喜,因物而悲,最后得到伤害也会越大,还不如放平常心来对待。”
心态变,目光自然也长远。
温盈说得很是轻松,似乎对很多事情通透许多。
温盈暗道他真真是交情遍金都,处处都有他交情。
刚进武官不久,便有个身高体壮,穿着武者劲衫男人大步朝着他们走来,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样貌刚毅。
走进后爽朗对着沈寒霁笑:“早早就给你寻好人,你怎现在才来,这位想必就是你娘子吧?”
沈寒霁笑应:“家中有些事情,所以现在才来。这位确实是内人。”
沈寒霁与
沈寒霁先行下马车,在温盈下来时候,伸手扶着她下来。
温盈好奇看向眼前大宅院。大门敞开,从外边望进去,只见有许多汉子穿着无袖短打在庭院中打着拳。
这怎看都不像是牙婆子所居小院呀,倒像是个……武馆?
温盈抬头看眼,果真看到上方牌匾“尚武武馆”这几个大字。
怪异看眼身旁沈寒霁,问他:“寻是婢女吧?”而不是小厮?
温盈话直直刺入沈寒霁耳中,有些刺耳。
素来淡然黑眸似乎有瞬间停滞,可只有让人不易察觉瞬间。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忧是最后得到伤害。
她此时心态,沈寒霁怎会不明白?
若是极喜道菜,因吃而差些丧命,那不管是谁,都不会再轻易去尝试,哪怕再喜欢,也会闻之色变,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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