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下所做梦,是梦到沈寒霁三十二岁之后。
梦中,沈寒霁当上宰相年后,许是睡眠不足,再加上身在宰相之位殚精竭虑,所以正值壮年之盛,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开始畏冷畏热。
梦中沈寒霁似乎是想起亡妻,所以想要把亡妻画像画出来。
可奈何那梦里温盈存在感太弱,便是夫妻二人相处时,也少有目光相视,所以他绘幅又幅画,
才绘出相似画像出来。
温盈放下团扇,抬起手,指尖抚平他眉头,笑道:“都不曾生气,夫君何至于与那继母置气?”
说后,又觉得这话说得好似不怎在意他,便补充道:“夫君早已经答应过不纳妾,当真,所以夫君可莫要辜负对夫君信任。”
沈寒霁眉头松缓,露出几分清朗笑意。许是饮些酒后,心绪更加放松,所以让温盈枕自己肩上,如实说出心中所想:“有你个,便足以。妾室再多,百年之后,不过是枯骨黄土,能与之合葬,也只有人。”
温盈在他肩头上挪挪,枕得更加舒适后,才弯唇浅浅笑。
“日子还长着呢,夫君怎就似个耄耋老翁般,看得这般透彻。”
也就继续说:“嫁给高门贵妾,上头且有正头娘子压着,能帮上父弟什忙?恐怕连在后宅讨生活也难。不如现在就在那些寒门才子,有潜质秀才举人中挑选女婿,他们往后若是能有所成,妹妹也是家中正妻,定然不亏。”
那边大伯母适时附和道:“阿盈说得也有道理,如此,他们有所成后,便会时刻念着温家肯把女儿下嫁给他们,往后二叔在这金都也就可以站稳脚。二则嘛,那几个侄女也样会念着你恩德,便时刻会帮衬着燕丫头和桐哥儿。三则在外头也落得个好名声,不论从哪点来说,都比你把她们送到高门做妾来得好。”
这些话,季氏都听进去,也在认真思索。
不会公主从外边回来,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前边酒也喝得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回去。
满屋子画像,皆是温盈画像。
画
沈寒霁有下没下轻拍着她手背,语气中多几分感叹:“历经许多事情,总该得看明白。糊糊涂涂过辈子,有什意义,就好似辈子白过。”
他说得深奥,可温盈隐约也明白他说是梦里边事情,但她不想提起梦里边事情来搅坏此时温馨氛围,故没有再说话,而是枕在他肩膀上。
或许是今日马车上席话,晚间夫妻二人都做样梦。
是续着年半前而做梦。
之前,温盈和沈寒霁做梦,都只是截止到沈寒霁三十二岁那年,也是他当上宰相那年。
温盈与沈寒霁坐在马车中,轻晃着小团扇,想起今日与继母所说话,嗤笑出声。
沈寒霁掀开帷帘在吹风醒酒时,听到温盈笑声,放下帷帘,转回头看向她,问:“可是想到什有趣事情?”
温盈闻言,转回头看向他,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提起季氏说话:“今日在后宅时,那继母想要让把温芸带回府中去,
予你为妾。”
沈寒霁眉头微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你继母不知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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