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进内间把月白宽袍脱下,再拿襻膊撸起袖子,也朝着耳房走去。
沈寒霁进耳房,熙哥儿便察觉到,抬起小脑袋。看到是爹爹后,小表情瞬间亮,张开着双藕节小胖手直摇晃着,想要爹爹抱。
沈寒霁也拉过个矮杌子,坐到温盈旁,指腹温柔地抹去熙哥儿脸上水珠,
忙原因。
孩子再乖,其实有时候也会哭闹,太久见不着人,也会哭。纵使有徐氏婆子,还有几个近身婢女帮忙带带,可熙哥儿哭闹时候却是除她和沈寒霁外,谁都哄不。
总有心烦意躁时候,而这个时候,沈寒霁在府中,便会分担。
养儿育儿日常中有酸有甜,可回想起来,嘴角始终都是带着笑意,也觉得有满满乐趣。
温盈想起这些事情,捧起熙哥儿嫩滑嫩滑小脸蛋儿,轻轻揉搓下。熙哥儿不明白发生什事,只睁着双茫然圆溜大眼睛看着自己娘亲。
想想又觉得心疼,心疼儿子也心疼孙子。而今她与侯爷身子尚且硬朗,还能撑着侯府,而孙氏既然肯跟着去受苦,也没有什不可以。
有孙氏在北境照顾着儿子,她也不用这担心。
故而孙氏和源哥儿跟着沈长震去北境事情也就这定下来。
温盈在耳房中,用襻膊束缚住宽袖,坐在矮杌子上给熙哥儿沐浴。
八九月份,天气热,也不用担心熙哥儿着凉。
沈长震回金都三个月,又要准备前北境。
此次前去,又不知要隔多久才能回来,因此孙氏做个决定,随夫去北境。
孙氏这话出来,惊讶许多。
金都和北境宛如个天,个地。金都繁华,要什有什,吃穿行住不仅最好,也是最方便,那北境是边城,什都缺,行也不便,住也不便,却还比较混乱。
身为伯府嫡女,又为侯府嫡媳,素来养尊处优惯,怎能忍受得北境那等地方?
茫然小表情很是可爱,温盈笑道:“你这小家伙怎就这可爱。”
说着,便松开手,弯下腰在熙哥儿小脸上啄口。
熙哥儿顿时傻呵呵笑出声音。
正洗着时,耳房外便传来开门声音,应是沈寒霁下值回来。
沈寒霁进到房中,听到水声,往耳房望去,门未关上,应是温盈在给熙哥儿沐浴。
个大木盆中,放许多小小玩意。
温盈脱熙哥儿衣服,把他放到盆中。白白胖胖,滑溜溜个小肉球在大木盆中玩得忘乎所以。
温盈喜欢给熙哥儿沐浴。他不哭不闹,还喜欢玩水,温盈越看越喜欢,心里眼里满是温柔。
当初决定自己来带孩子,看来还是正确决定。
虽这般想,温盈也知道其中也有沈寒霁帮
可孙氏很是果决,事先也与沈长震谈过。开始沈长震是不同意,因不想妻儿跟着他去北境受苦。
可孙氏却是说不想夫妻分别两地,更不想源哥儿知道有父亲,却不知道自己父亲长什样。
就算父子分开,也要等源哥儿记事再分开。待八岁可入学年纪,再送他回来也是可以。
孙氏磨几日,沈长震也想几日,最后还是同意。
主母不舍得源哥儿,可想到源哥儿都三四岁,与他父亲相处时间都还没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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