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得?”
“也不是,你来之后,后面事就想不起来。”
“那会儿你已经晕。”余风顿下,主动跟谢安屿交代,“有件事跟你说下,昨天住院要用身份证,翻你包,找手机时候也翻。”
也是昨天看到身份证时候,余风才知道小岛本名叫谢安屿。
“没关系。”
针对“小孩子”这个称呼,谢安屿反驳句:“大哥,已经成年。”
余风点点头:“知道,先吃早饭吧。”
“不用大哥,不吃,你吃吧。”
“已经吃过,吃不下。买都买,你不吃不是浪费粮食。”
谢安屿干巴巴道:“嗯……谢谢大哥。”
余风等翟景走才进病房,他进来就看到谢安屿在铺床,这架势是打算出院。
“不再多休息会儿?”
谢安屿抬起头,表情有点懵。
余风手里拎在医院楼底下买几个包子和几袋豆浆,走过来说:“还没吃早饭吧。”
“大哥。”谢安屿哑着嗓子喊声。
就疼,他揉揉太阳穴,把便签纸折起来放进书包内袋里,然后检查下书包,确定二手机和老年机都在。
他书包里就剩这两个值钱东西。
余风大早就去医院,翟景比他来得还早,打工人要上班,不早点来医院,待会上班该迟到。
余风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谢安屿声音,嗓子哑哑,跟感冒样。
“景哥,你见到昨天送来医院人吗?”
昏迷晚上,谢安屿大脑都变迟钝,他现在才想起来问余风:“大哥,昨晚后来是什情况?”
“让他们放你,他们就放。”余风省略些细节,比如没有报警,比如破三四千财。
“他们……就这放?没有为难你吗?”
谢安屿坐在床边啃包子,头发被压得乱糟糟,头顶有几撮毛翘着,他昨晚穿着自己衣服睡夜,衣服也很皱。
余风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谢安屿吃个包子都觉得如芒在背,低着头机械地咬着包子皮。
平时他吃包子都是四口个,今天成小鸡啄米,吃半天还没咬到馅儿。
余风从他僵硬动作看出他不自在,又瞧眼他头顶翘起乱毛。没人说话,气氛就变得很尴尬,余风担心再这样下去谢安屿都要僵成机器人,就打破沉默:“昨天事你还有印象吗?”
谢安屿抬起头,咬着包子嗯声。
余风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问谢安屿:“什时候醒?头晕吗?”
“六点多醒,不晕。”
“小孩子不能撒谎,知道吗。”余风才不信喝迷药刚醒没多久人能点不良反应都没有,又不是金刚。
谢安屿抓着被角站在原地,沉默数秒,低声说:“……稍微有点晕。”
“晕就再躺会儿。”
“没有啊,不是没车吗,昨天晚上就没过来。”
谢安屿记得昨晚发生事,但他疲于解释,也不想翟景太过关注这件事,就直接跟他说自己断片,不记得昨天发生什。
“你现在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你不用管,快去上班吧,别迟到。”
翟景拿起手机看眼时间,说:“行,那先走,你有事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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