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眯着眼睛,人还有点迷糊,谢安屿瞪着他那十几秒里,他目光点点聚焦。
“……嗯?”余风哑着嗓子发出点声音。
谢安屿大脑片空白之际忽然抓住被子往上拽,盖住余风脸。
他全身上下血液和神经仿佛都停止活动,耳朵也烫得快烧起来。
余风到家时候谢安屿还在外面晨跑,他天还没亮就出门跑步,在外面跑很久很久,跑到满头大汗,衣服全被汗水浸湿。
谢安屿开门进屋时候,余风还在沙发上睡着,他走到客厅才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脚步猛地顿。
余风早把那身挺括修身正装换掉,他穿着宽松舒适卫衣,歪着脑袋躺在沙发上,神情很放松。
谢安屿去卧室拿条薄被子,回到客厅想帮余风盖上。他盖住余风腿,揪着被子边沿往上拉,拉到余风胸口时候,目光在余风脸上停住。
余风眼镜被摘掉放在茶几上,他眉眼很清晰地呈现在谢安屿视线里。
才15岁,余风刚大学毕业。
其实周祎从来都不觉得程晟是因为余风为他放弃理想才崩溃到z.sha,他世界应该很早就崩塌,余风帮他重铸,他能忍受痛苦,却见不得余风勉强自己。
他只是想解脱,更想让余风解脱。
可这种方式真对余风太残忍。
周祎把烟头摁进烟缸,嗓音有些沙哑:“真是傻蛋个,这种方式怎能让你哥解脱呢……”
余风睫毛挺长,右眼眼尾有颗很小痣,不凑到眼前来看几乎看不到。
他呼吸很平缓,眉心也是舒展开来,他应该没有做梦,至少没有做不好梦。
余风脸上有股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味道有点好闻,谢安屿鬼使神差地耸着鼻尖嗅嗅,脸还靠余风脸越来越近。
可能是感觉到谢安屿落下来呼吸,余风睫毛微微动动,慢慢睁开眼睛。
谢安屿瞳孔猛地放大,瞪着余风生生愣十几秒。
“这些余风应该都没跟你说过吧。”周祎看着谢安屿,“他要知道跟你说,估计得掐死。不过觉得就该让你知道。”
周祎停顿会儿,低声对谢安屿说:“他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潇洒,他其实受很严重伤。”
余风第二天大早就从海州飞回北城,他昨天晚上没怎睡好,到家人都快累瘫,刚进屋直接躺沙发上睡着。
谢安屿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周祎跟他说那些关于余风过往晚上都牵动着他心。
他夜里心口堵得都快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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