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该为自己活着。”
余风看谢安屿眼。
沉默良久,余风忽然说:“以前看过句话,当时看时候没什感觉,现在觉得说得挺道理。”
余风心境其实早就变,很早很早。
“什话?”
“你怎会雕这个?”
“以前在老家跟位老师傅学过。”
谢安屿眼里有光,余风问他:“你是不是挺喜欢雕这个?”
谢安屿嗯声:“喜欢木头那个味道,觉得它跟水样,都是很干净东西。”
而且雕木头可以长时间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谢安屿喜欢那种万物皆空感觉,不用跟外界交流,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谢安屿把礼盒交给余风,余风接过打开看眼,盒子里面是个用木头雕成复古照相机,Rolleiflex牌立式相机。巴掌大个木雕相机,又逼真又精巧,连做旧感纹理都雕出来,拿在手里特别有质感。
余风抬头看谢安屿眼。
“这是祝贺礼。”谢安屿说,“祝贺你拿奖。”
余风有种离谱预感:“这不会是你雕吧?”
“是雕。”
眼前,简直没眼看。
余风从来没想过有天自己也会有偶像包袱这种东西,他盖上行李箱时候,忽然解释句:“那裤子是干净。”
谢安屿看余风眼,余风头发是湿,弯腰盖上箱子时候,几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行李箱上。
“嗯?”谢安屿没反应过来。
“内裤。”余风拉上箱子拉链说。
“定要爱着点什
“原来你也有喜欢事情。”余风看着他说,“感觉你好像对什都不在意。”
木雕谢安屿是很喜欢,但无所谓在不在意。他不像余风,摄影于余风而言是理想,他应该不会像余风热爱摄影那样热爱木雕。
但谢安屿并不是对什都不在意,从前他或许是这样,如果未曾遇到余风。
“总要有点想做事,不然生活就没什乐趣。”谢安屿说。
昨天听周祎说那多,谢安屿今天看见余风心里都还是酸酸,他总想跟余风说点什,又觉得其实很多话都没有说必要。
谢安屿前段时间报个木雕课,还完债,他现在手头有余钱,可以开始考虑自己事情。他最近天天去上木雕课,这个相机就是他在木雕课上雕。
谢安屿在霜叶渚时候跟个手工师傅学过手工,那个老师傅什都会,他跟着他学得最精是木雕,也最喜欢木雕。
谢安屿报是进阶课程,上手挺快,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木雕,这个复古相机是专门给余风雕,放在他那好几天,不知道该以什理由送出去,余风昨天获奖,正好是个机会。
“你现在跟说你会造坦克八成都不会惊讶。”余风轻轻摩挲着相机表面纹路,“谢谢,太漂亮,很喜欢。”
谢安屿笑笑。
不解释还好,解释气氛变得更微妙。本来谢安屿刚才就多看内裤几眼,余风忽然提这嘴,搞得他都有点心虚。
沉默片刻,谢安屿含糊地嗯声,赶紧转移话题:“哥,有个东西给你。”
余风看他眼。
“等下。”
谢安屿去自己房间,出来时候手里多个牛皮纸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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