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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六点,景逸宸正点下班。
下午听两场特殊病例分析会,他手机调成振动,所以漏接周衍打来两通电话。
他边往停车场走,边给周衍打电话。
没响两声就被挂断。很快,他接到周衍发来微信消息,告诉他正在开会。
陈落挪动眼神,又看向旁边女人,笑意褪去不少,眼底翻滚着浓烈情绪,有厌恶,有憎恨,还有景逸宸口中所说恐惧,“也知道是幻觉,可她就在身边,有时候还会跟说话,都这大,她还要逼着去墙角罚站。”
“陈落,你听说,”景逸宸抬高些音量,试图唤回对方注意力,“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无视她存在,不要跟她讲话,你要不断提醒自己,她是虚幻,她已经去世。”
陈落对着空气勾起抹冷笑,慢吞吞地收回视线,说:“景医生说对,应该无视她,不要管她,们继续聊天。”
“很好奇,景医生和哥关系,”陈落话锋转,突然拐到别处去,“你们是朋友吗,还是医患关系,或者是其他方面?”
景逸宸脸从容:“们是同学关系。”
母亲,如果条件允许,你尽量尝试和她见面。”
在他说到“母亲”两个字时,陈落脸色骤变,原本白润带笑面容,渐渐被沉重灰黑取代,语气无温度:“她已经死。”
景逸宸敛下眼眸:“对不起,不知道。”
“没关系,”陈落收拢眼中阴郁,秒变笑脸,平淡语气就像是再说件无关痛痒事,“可能是受不精神病院折磨,她是上吊z.sha,据说尸体在走廊挂夜,第二天都发臭。”
景逸宸见惯生离死别,很是淡定地问:“当你得知她离世消息,你是觉得解脱,还是会觉得伤心更多点?”
景逸宸顺嘴问句,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事。
他总是怕周衍身体出问题,自己又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及时接听电话。思及此,他决定晚上
“哦。”陈落笑着低下头,盯着脚面若有所思,“这个回答无懈可击。”
聊到这里,景逸宸陡然站起身,迈着步子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装两盒药。
他递给陈落,叮嘱道:“这是精神心理科专家根据你现在情况为你开药,两个疗程,坚持用药,你幻听幻觉会逐渐消失,吃完以后再来找。”
陈落抬手晃晃药袋,笑说:“行,知道,谢谢你景医生。”
景逸宸:“不客气。”
“她离世时候”陈落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转头去看旁边空位。在他眼里,那里没有空着,而是坐着个身穿红裙脸艳丽浓妆女人,眼神空洞无神,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景逸宸:“不会伤心,她虽然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来到身边。”
景逸宸瞥眼他旁边空位,不苟言笑:“陈落,她是从什时候开始出现在你身边。”
陈落回忆下:“接到她z.sha消息第二天,那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站在床边,穿件她上班时总穿红裙子,用那种怨毒眼神看着。”
景逸宸静静地听着,心里大概有解。他立刻否定陈落说法:“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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