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轻轻推
许空山
下，街上全是人，背着像什
样子，他马上二十岁
人，又不是两岁：“没事，
还走得动。”
年后布料比年前好买，或许是赶在过年前做新衣人比较多，年后卖布料柜台只散落着稀稀疏疏几个人。
陈晚顺利买到布料，售货员用绳子绑好，许空山手提起：“六儿要去别柜台看看吗？”
百货商店商品种类十分丰富，自行车、手表、学习用品，虽然跟省城百货大楼还差几个档次，但已足够和镇上供销社拉开差距。
“不去。”陈晚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歇，然后再去车站坐车回临溪。
“行，你去吧。”说着中年护士拉开抽屉，“哎哟，你这会儿发出去两大盒？”
她不敢置信地重新清点遍，确认是少两盒。
“怎桃姐？”年轻护士顿住，“不是你跟说要宣传计划生育，看到有需要就发两个吗？”
中年护士脸心痛：“那盒里有十个，你跟你爱人没用过？”
年轻护士被说得异常尴尬，她结婚不到个月，正想要孩子呢，哪会用这个。
“小同志，你哥应该结婚吧？等会你把这个给他，不知道怎用话让他去计生办问问。”值班护士看上去二十来岁，脸皮子薄，像是拿着烫手山芋样将盒子给陈晚，然后红着脸回值班台，佯装什都没发生过。
陈晚说是当地方言，不分平翘舌，“山哥”跟“三哥”发音是样，值班护士理所当然地把许空山当成陈晚三哥。
许空山今日穿是陈晚做那身衣服，看上很像在某个公安机关上班干部，般这种人都是不愁娶，所以值班护士认为他结婚也很正常。
如果陈晚他们往前面再走走，便能明白他们所处到底是医院什地方。
陈晚低头，看清手里拿是什东西以后，也跟着脸红，做贼似把盒子揣进兜里。
再说，看看有什用，看看他也买不起。
百货商店外围是卖吃食地方，周梅给陈晚
发都发，她总不能追出去要回来。
中年护士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道歉：“对不住小琴，怪没跟你说清楚。没事，你忙你吧，后面省着点发就是。”
原来年轻护士并非这里值班护士，是桃姐刚才闹肚子，临时叫小琴帮她顶班，难怪她动作那生疏。
陈晚出医院，沿着路人指方向走几分钟，人流明显增多，才发现他们刚才去是医院后门。他就说，个县医院大门咋还没镇卫生所宽，而且还有人在那发计生用品！
远离县医院后，陈晚脚步终于慢下来，他重重地喘口气。百货商店还有大概十分钟路程，许空山在陈晚前面弯下腰：“六儿背你。”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他在不久将来还挺需要这个玩意儿。
许空山很快送药下来，走到陈晚身边：“六儿，好。”
此时护士向陈晚投来个眼神，提醒他别忘自己刚说话。陈晚躲开她视线，带着许空山扭头就跑。
两人离开没多久，个四十多岁中年女护士神色轻松径直朝着值班台过来：“刚来人吗？”
“桃姐你回来。”年轻护士把位置让给对方，“来两个，上前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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