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门口有卖冰棍,钱国胜也热,掏钱买两支牛奶冰棍跟陈晚人支:“直接过去,大舅妈跟他们约七点半。”
冰糕遇热融化,乳白液体顺着木棍滑落,陈晚赶紧嘬口,以免弄脏手。
“所有冰糕里面最喜欢就是这款,奶味正,没加什杂七杂八东西。”支不够,钱国
选完布料,三人出纺织厂,钱国胜掏出钥匙开门,把适合陈勇飞尺寸样衣全部拿出来。
夏天早卖光,剩下基本都是面料较厚春秋款。陈晚让陈勇飞全装上,春秋款就春秋款,当预售。
陈勇飞背包被衣服撑得鼓鼓囊囊,最底下是周梅纳两双布鞋,承载满满母爱。
中午钱国胜请客在国营饭店吃午饭,陈勇飞下午两点火车,吃过饭就要走。
“等会,借辆自行车送你。”钱国胜看眼日头,火车站有点远,陈勇飞走过去怕是要晒掉层皮。
“如果有人想要同款也不是不可以。”陈晚不指望陈勇飞能主动帮他钓鱼,索性机械厂在省城,他开学后可以自行去挖掘客源,“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陈勇飞跟刘强样在厂里属于拼命十三郎类型,接触越多,越觉得自己懂太少,尤其是刚出完差,他整个人如同刚跳出井底,望见外面广阔天地青蛙。因此即便攒不少休假时间,陈勇飞仍然只给自己三天空闲。
三天,时间不长不短,但够陈晚做四五套衣服。
家里最后布料耗尽,陈勇飞和陈晚起坐上前往县城客车。钱国胜早早等在纺织厂门口,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过两个月,虽然期间没有断过通信,但写信哪有面对面来得直接。
“钱哥,之前寄给你样衣还有吗?”陈晚给陈勇飞和钱国胜互相做介绍,脚下步伐继续向前去往库房,他没忘记钱舅舅说新布。
钱国胜很快借来辆二八大杠载着陈勇飞走,陈晚去招待所开间房,他下午还有事,明天早上再回临溪。
陈晚洗把脸躺到床上,刚开始热得直冒汗,不知道什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外面太阳都斜到西边。
时针指向五点,陈晚睡懵头,好会才缓过神,洗把脸后踩着点去纺织厂等钱国胜下班。
“你怎?”钱国胜在宿舍换工作服,走到门口望见陈晚像个霜打茄子似没精打采地躲在树荫下。
“没事,下午不小心睡太久。”陈晚用手扇扇风,想到正事勉强打起精神,“们直接去你舅舅家吗?”
“样衣有。”钱国胜不愧是有生意头脑人,他秒猜出陈晚用意,“是给勇飞穿吧?”
“对。”高考完,陈晚终于能全身心投入制衣大业之中,他打算给陈勇飞多准备几套衣裳,以便帮自己在机械厂打好基础。
陈勇飞对此乐意之至,免费穿新衣服好事,还能顺便帮陈晚宣传,他傻才不答应呢。
棉麻等天然材料有限,化纤布是纺织厂当前研究重点,他们在确良基础上进行创新,将涤纶与棉混纺,做出种更为轻薄透气布料,印染上不同花色,陈晚见到脸上便出现笑容。
“这几种花色都要。”陈晚每样定二十尺,钱国胜说他下午去找人开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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