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王利安扭过头,“不舒服吗?”
“没事——”陈晚用力做深呼吸,双手紧紧抓住桌沿,使自己平静下来,“没事。”
田曼柔朝二人投来个眼神,碍于是上课期间,王利安按下心中疑惑,集中精神
军绿色包裹捆得四四方方,陈晚路提回家,用剪刀拆开,在看清陈建军寄是何物后,内心顿时被感动情绪占据。
陈建军把自己今年新发军大衣给陈晚,北方冬季天寒地冻,尤其是陈建军部队所在驻扎地,鹅毛大雪能埋到人膝盖,因此军大衣远比市面上普通棉袄来得厚重。
外层布料手感扎实,丝儿风都钻不进去,内里夹层约莫有两指宽,上面是圈棕黑色毛领,用是什毛陈晚不认识,但不扎人。整件衣服陈晚拎在手上沉甸甸,少说有五六斤。
军工出品质量没说,大衣用料无不是等品,穿个十几二十年没有点问题。县纺织厂布料和棉花其实也不差,但与之相较立马次许多。
这件军大衣是陈建军升副旅长福利,上面还缝着他名字。陈晚放下军大衣拿起陈建军信,字里行间关怀呼之欲出。
王利安是第个发现陈晚变化人,他感受着空气中温度,疑惑地看向陈晚:“你今天怎穿这点?”
有羽绒服,陈晚没再穿夹棉背心,他挽起衣袖给王利安解惑:“换鸭绒内胆,保暖效果比棉花好。”
鸭绒王利安知道,但用鸭绒做衣服他却是前所未闻,王利安不怀疑陈晚话语真实性,他只是太过惊讶。
“你这鸭绒内胆要卖吗?”在王利安看来厚棉袄已完全够用,他有些担心销路。
“卖不。”陈晚摇头,许空山折腾好几天,才弄出那点鸭绒,哪有卖份,王利安担心实数多余。
陈建军好让陈晚受之有愧,他必须做点什来回报陈建军情谊,否则他良心不安。
至于怎回报,陈晚犯难,陈建军在部队穿军装,他会喜欢常服吗?陈晚对陈建军解甚少,摸不清他喜好,纠结几天,最终还是决定给陈建军做两身衣服,毕竟做衣服是他强项,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别好方式。
陈晚参考军大衣尺寸,待他把衣服和回信寄出去,时间已来到十二月后旬。
政治辅导是周五班会例行环节,陈晚兴趣缺缺地在板凳上坐下,田曼柔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大字“改革、开放”。
陈晚眼睛瞬间睁大,仿佛被雷击中般,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羽绒服是八十年代后开始流行,这说明国内目前肯定有生产羽绒工厂,但具体在哪陈晚不得而知,改天让钱国胜去打听打听。
“这白菜裹得可真大。”等待陈晚拿钥匙间隙,王利安探头打量着院子里白菜,“你哥又不在?”
“嗯。”陈晚习惯性查看信箱,见里面有东西,便开锁拿出来,是钱国胜寄封信和来自陈建军包裹单。
“需要帮忙吗?”王利安除卖衣服,还要负责把陈晚做好衣服送到买家手上,他秋天那会来取衣服时恰好碰上钱国胜给陈晚寄布料,帮着扛几回。
陈建军寄包裹应该没多大,陈晚进工作间把衣服拿给王利安,自己揣着包裹单去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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