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孟海指指他身旁椅子,“你今年回南城过年?”
“对,请孟师长批准。”回南城事陈建军已经跟妻子和儿女们商量好,只等休假申请通过,就着手准备回家事宜。
“早批准。”孟海拿出他签过字申请单,“其实这次是想麻烦你帮办件事。”
孟海从不在办公室谈私事,然而公事显然用不上麻烦二字,陈建军眼里闪过疑惑:“什事您说,定帮您办好。”
陈建军回南城过年是休假,孟海本不该打扰,但交给别人他信不过,思来想去,仍是把陈建军叫过来。
“孟师长,先过去。”陈建军向孟海行个军礼,在孟海点头示意下转过身。
“等等。”在他即将踏步时,孟海突然叫住他,“不是给你发新大衣吗,怎还穿着以前?”
陈建军旧大衣之前有次不小心划道口子,他自己用线缝,补丁痕迹十分明显。
“新大衣寄给弟,他身体弱不耐寒,今年南城冬天太冷,怕他冻着。”陈建军解释道,提起陈晚,他弯下眉眼。
陈建军是孟海带过兵,又是老师长女婿,二人不止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因此孟海知道他是南城人,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
北方某部队,陈建军站在训练场外,飘扬雪花落到他帽子与大衣上面,根据积雪厚度可以判定他至少站有半个小时未曾动过。
在他注视下,场内士兵气势如虹,个个铆足劲完成场内项目。
陈建军说,他们今天不跟别人比,只要能打破自己记录,就是胜利。
“怎不到台上去看?”中年男人人未至语先到,周身气势仿佛连霜雪都不敢靠近。
“孟师长。”因为来人,宛如雕塑陈建军终于动,积雪从他身上掉落,露出衣服原本颜色,“看台远,这看得更清楚些。”
“想麻烦你帮找个人。”孟海递上张照片
“原来是这样,当你舍不得穿。”孟海然道,陈建军疼幼弟不是秘密,上回陈晚打电话过来,陈建军那语气,可是让大伙津津乐道好几天。
场内士兵大声喊着团长,陈建军虽然升副旅,但他手底下那些兵叫习惯团长,直没改口。陈建军对此毫不介意,不过个称呼,随他们去。
“去吧,下午三点来办公室趟。”孟海下达指令,陈建军小跑进训练场,被堆兵团团围住,看得孟海忍不住发笑。
陈建军本事硬又会带兵,如此年纪升到副旅实至名归,孟海面上不显,心里还是骄傲。
下午三点,陈建军准时出现在孟海办公室,他依然是早上装束,丝不苟,标准军人形象。
看台有遮挡,雪飘不进去,大部分观看这场演练人都在看台之上。
“你就是不放心他们。”全部队谁没听说过陈建军那双鹰眼,要看清他们,别说看台,再远二十米也不在话下。
陈建军被看破,拍拍袖子上没落干净雪,他睫毛与眉毛上都裹着层白,温度太低,呼出气液化迅速凝结成冰花。
若陈晚此刻在这里,便会发现被被陈建军称为孟师长男人,正是董嘉年继父孟海。
场内演练到尾声,许是因为有陈建军近距离观看加持,士兵们均取得不错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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