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陈晚匆匆合上课本,他两步穿过过道,“你怎知道在这?”
“在楼下遇到王利安,他跟说。”许空山握住陈晚指尖,“你作业写完吗?”
“还有半道。”陈晚把许空山领进教室,让他坐在旁边,“马上。”
许空山不由自主地放缓呼吸,原来坐在教室椅子上是这种感觉。
他现在是六儿同桌,从来没有上过学许空山悄悄瞄向陈晚。
随着王利安打开南艺市场,陈晚衣服是有件卖件,工作间里连样板衣都清空,上课反而成陈晚最轻松事。
“你昨天又熬夜。”王利安陈述事实,“身体是g,m本钱。”
“嗯。”陈晚拳头抵住鼻子打个哈欠,“你这周先别接单,休息两天。”
虽然少提成,但王利安却是肉眼可见高兴,万陈晚累出个好歹,那才叫得不偿失。
进入教学楼王利安换个话题,拜他所赐,陈晚在忙得脚不沾地同时也未错过校内任何消息。
探亲假,无法陪孟海回南城替他作证,在孟海授意下,陈晚成许空山身世第三个知情者。
孟海是许空山舅舅?
挂电话,陈晚仍然沉浸在震惊中,孟海名字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惊讶之余陈晚内心不免浮起丝无措,孟海会带走许空山吗?尽管陈晚相信许空山对他感情,但孟海地位不得不让他多想。
个当师长亲舅舅。
温和暖阳裹着柔软嫩叶,陈晚做两个深呼吸赶走春日酝酿困意。钢笔笔尖在纸张上划出白痕,拧开后盖墨囊空空如也。
陈晚从笔袋里另抽支,光滑金属笔身倒映出模糊人影,是许空山某次出车归来送他礼物。
下课铃响,安静校园变得嘈杂,王利安招呼着块去食堂,陈晚摆手拒绝:“你们走吧,把作业写再去。”
王利安对此显然已经习惯,他自然地跟上室友脚步,很快教室就只剩下陈晚人。
不知何时门边投下片阴影,陈晚若有所觉地抬起头,许空山咧嘴:“六儿。”
陈晚思绪乱如麻,他机械地踩着缝纫机,针尖扎破指腹疼痛打断他失神,鲜红色血液汇聚成球,他条件反射地含住指腹,铁锈气息自舌尖蔓延开去。
他收起所有胡思乱想,对着窗外夜色粲然笑,有许空山在他怕什。
淋过清明时节雨,学校色彩便愈发鲜艳起来,王利安观察着来往学生,压低嗓门:“你看那几个,他们全部穿着你做衣服。”
陈晚做衣服,经他手卖出去,王利安脸与有荣焉。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种情况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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