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许空山表情让陈晚想当场给他做道油炸南瓜花,奈何此刻别说南瓜花,连最后份南瓜尖都进他们肚子,遂放弃,“等明年开花你就知道。”
许空山不馋陈晚所说油炸南瓜花,但“等明年”三个字让他莫名高兴,任何有关未来承诺,他都会抱以期许。
此次车队路向南,沿海城市多干货,大伙在当地买些特产,许空山之前听黄建业提嘴他老婆做咸鱼好吃到掉舌头,于是要步骤来照着给陈晚做。
黄建业老婆记得许空山恩情,听说他要学,当即表示要上门帮他做,被黄建业劝下,才改为征用孩子作业本,给他写下来。怕许空山看不懂,她还给黄建业仔细讲两遍,叫他千万复述给许空山。
陈晚在灶台边发现许空山用碗压住纸条,满满当当写整页,黄建业老婆认识字不多,遇到不会写就用同音字代替,旁边修改痕迹大概是黄建业手笔,但还是有些夫妻俩都不会,比如豆半之类,好在都是些常见佐料,不影响辨认。
事实证明,许空山不是完全没有做饭天赋,不过是以前单纯为糊口不在乎味道罢,现在多陈晚,慢慢也有几分水平。
咸鱼重油重盐,为搭配,许空山切小半个南瓜煮汤,另外炒盘鲜嫩南瓜尖。秋季院子里南瓜迎来丰收,南瓜藤逐渐枯萎,焦黄叶片犹如被火灼烧般打着卷,露出下方老南瓜身影。
感受着许空山脑袋重量,陈晚反手揉把他头发:“暖水瓶里有热水,洗澡时候记得兑着用,洗完好好睡觉,上完课就回来。”
“好。”许空山抬起脑袋,亲下陈晚,然后松开手,放他去上课。
陈晚拿下午教材,许空山送他出院门,然后才转身进屋。
将要洗衣服泡上,许空山小睡会儿,他身体素质好,睡得又沉,醒来时伸伸懒腰舒张筋骨,堆积疲惫顿时清空。
晾完衣服,时间才到三点半,许空山带着钱票去副食店转圈,半下午里面没什人,好多摊位关着门,要过四点半才会慢慢热闹起来。
许空山数,去掉烂掉还有三十六个,当地老品种外形呈圆盘状,表皮光滑油亮,其中最小都比陈晚脑袋大圈。
南瓜耐储存,放在干燥地方能吃到明年开春,许空山挑几个小留着,剩下准备给陈二姐他们分。
金黄南瓜瓤甜软绵密,陈晚随口提到周梅曾经做过南瓜蒸糯米饭,许空山挑去鱼肉上小刺:“后天给你做。”
陈晚笑着喝甜滋滋南瓜汤,提起另桩事:“你吃过南瓜花吗?”
“南瓜花也能吃?”许空山疑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南瓜花能吃。
陈晚放学时许空山正在厨房忙碌着,整个人笼罩在烟火气之中。
“这是什?”陈晚望进锅里,汤汁咕嘟冒着泡,闻着酸酸辣辣,叫人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口水。
“鱼。”许空山用没沾油右手抽双筷子,从锅里夹块不带刺肉喂给陈晚,“怎样?”
“好吃!”陈晚毫不吝啬地夸赞,虽然鱼肉口感不如周梅做细嫩,但多份别样咸鲜。
得到陈晚肯定,许空山分外满足,他边收汁,边跟陈晚说这道菜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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