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领风衣系着三颗扣子，下摆敞开，行走间荡着风，许空山
碎发被陈晚梳
上去，露出整片额头，不做表情时气势让小吴不禁有种面对孟海错觉。
小吴对剪裁
窍不通，自然看不出陈晚在这件风衣上下功夫，风衣料子垂顺而不显软塌，肩、腰、后背等处线条硬挺，表面却看不出缝合痕迹，光是这点，前前后后就耗陈晚大半个星期功夫。
相比起许空山，陈晚穿着则没那
“新潮”，与风衣同色系灯芯绒开衫宽松地敞着，内搭件毛衣，是长辈们见会忍不住拉着手轻轻拍他手背夸乖打扮。
街上人来人往，小吴把车停在饭店门口，好奇打量目光由车转移到从车里出来人身上，小吴赶紧快走两步：“邓小姐。”
“麻烦。”注意到自己失态，邓晓歉意笑，她谢过小吴，同陈晚他们打声招呼。接着在前面领路，顺便告诉二人，孟海和秦承祖在楼上包厢。
清晨，南财大铃声惊飞栖在树冠中鸟，氤氲雾气在叶片上凝结悬而不落，只待阵轻风，便淅淅沥沥地洒下。
陈晚困顿大脑转两圈，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咕哝着翻个身，将闭未闭眼睛瞬间睁开：“几点？”
“还早。”被子下许空山赤着上身，被陈晚动静弄醒，他收紧胳膊，使二人之间距离重新归零，在个被窝捂久，陈晚也是暖乎乎，舒服得想令人喟叹。
陈晚放心闭眼，试图睡个回笼觉，身后人却莫名其妙地来句“饿不饿”。摇摇头，再起床，已是天光大亮。
略微清理番，许空山神清气爽地出门买早饭，陈晚则下楼支开架子，把待会要穿衣服熨遍。
孟海五感敏锐，听见楼梯口脚步，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秦承祖愣下：“大山来？”
伴随着秦承祖声音，邓晓敲开包厢门，包厢外侧是玻璃窗，室内光线明亮，足以让视力清晰秦承祖看清许空山今日变化。
这是个人？秦承祖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孟海，眼神充分传达他内心想法。
昨天许空山，刚开完夜车，胡子邋遢，浑身疲惫，穿着沾机油旧衣服，条件再好也逃不掉个社会低层形象。而现在，底层小兵变成统领大将，他惊
衣服是新制，昨天晚上许空山刚试过，并不需要费多少工夫打理。不会儿陈晚将滚烫熨斗放到旁，双手举起衣服对着窗外光线仔细打量他已看过无数次得意之作。
这件衣服早在个月前陈晚便开始为许空山准备，在吃穿用度上，许空山远超般人，但较之秦承祖仍然不是个量级。彼时秦承祖对许空山态度尚不明确，陈晚心里暗暗攒股劲，若是秦承祖要来见许空山，定把他给比下去，好让秦承祖明白，许空山不是非他不可。
谁曾想秦承祖等不及先去运输队，破坏陈晚计划，然而衣服已经做，该穿还是得穿，总不能闲置着。
临近十点，小吴开着车过来接陈晚与许空山。人靠衣裳马靠鞍，本来就十分出众两人，认真收拾以后惊得小吴睁大双眼。
活这多年，小吴突然觉得自己书都白念，搜肠刮肚半天，只憋出句方言：“你们俩今天这身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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