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十二点,你要现在起吗?”许空山放下书,顺着陈晚头发,他受伤腿抬起,半固定在床上,以免不小心碰到伤口。
陈晚霎时记起自己在医院,连忙扭头查看病房里是否有外人,他对许空山下意识里动作明显不是兄弟间亲密。
“没有外人,雷哥去给们打饭。”许空山欲探身解开吊着固定带,陈晚把他拦住,自己倒水洗脸,床下有医院提供盆子,暖壶里热水据许空山说是雷宏达早上去接。
条件有限,陈晚简单收拾番,雷宏达手端着个饭盒,用肩膀把门抵开,跟陈晚打声招呼。
“小许说你喜欢吃清淡,看着买两个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雷宏达
终于在床上躺平,陈晚舒服地长叹。许空山拥他会儿,给他盖好被子,淅淅索索地起身。
“山哥你去哪?”陈晚仍在后怕,他抓住许空山胳膊,像是害怕被抛弃小兽。
“去解个手。”许空山睡半天,输几大瓶药水,急需解决生理要求,“顺便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许空山怎都行,但陈晚爱洁,伤口是处理干净,身上蒸发汗渍却黏在皮肤上,平日遇上这种情况必定是要洗个澡才能安心入睡。
“和你起去。”陈晚撑着要起来,他不放心许空山腿,毕竟刚做完手术。
病房里恢复安静,许空山往里面挪挪,拍拍床沿,示意陈晚躺上来。
“等会你同事来。”陈晚瞥眼门口,“山哥你躺过来吧,牵着手就好。”
许空山于是又挪回来,侧过身,用没有输液那只手把陈晚握住,轻轻,不敢使劲。
陈晚靠着病床合上眼,他困,精力也全部耗尽,然而伤口疼痛扯着他神经,让他无法睡过去。
“小许你醒,你这次受伤可把你弟急坏。”雷宏达去而复返动静让陈晚睁开眼,他把药递给陈晚,转述服药说明,“天三次,饭后半个小时。”
陈晚喝葡萄糖水,恢复几层体力,双腿慢点走路不成为题,麻烦在后面,等结痂才是真不方便。
许空山左腿完全使不上劲,硬是凭着手臂和腰腹力量把自己挪下床,鼓起肌肉在病服下面挤出明显痕迹,他单腿站定,让陈晚把着他胳膊。
两人互相帮助着完成洗漱工作,许空山关灯,在陈晚额头上亲亲:“睡吧。”
陈晚这觉睡得极沉,连早上医生查房都没有听见。
“几点?”许空山靠坐在床头看书,陈晚习惯性地靠近,忘记他们身处环境。
其他诸如不要吃辣、伤口莫要沾水注意事项医生在处理伤口时已经叮嘱过,雷宏达不再重复。
凌晨人总是困顿,雷宏达熬不住,许空山住单人病房虽然宽敞,但也睡不下三个人。他打个停不下来哈欠,想着该怎协调。
“雷哥你去睡吧。”许空山拔输液针头,陈晚小心替他按着止血棉签。
雷宏达没什照顾病人经验,许空山表现得太过生龙活虎,他放心请护士找个空床位,睡前寻思着明天早上得早点起,结果没寻思明白,人已睡得鼾声连连。
“上来。”许空山再次让出位置,陈晚艰难地往上爬,他膝盖使不上劲,许空山伸手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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