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月苏城缫丝厂都会有批新丝,今年钱国胜有事脱不开身,只能陈晚走趟。
从缫丝厂购入丝绸,陈晚部分攒起来,部分用于生产东言服饰高端线。两年时间,东言服饰销售范围已扩展到京市、海市、深市等大城市,年销售额逐年上升,去年财报,除去原料、设备、人工等成本,净盈余达到三十万之多。
不夸张地说,不出十年,东言服饰定能引领国内服装风向。
至于为何是十年,而非三年五年,主要是因为外国文化冲击。伴随开放程度加深,
陈晚手上筷子颤:“可持续?”
“可持续。”许空山不知从哪学浑话,“不然那天让你试试什叫不可持续?”
偏偏他说话语气十分正经,仿佛在商讨什要事。
“不,们换个话题。”陈晚直白地喊停,“夜大结业考试定在哪天?”
许空山上夜大是两年制,他暂且没有继续深造打算,得以和陈晚同年毕业。陈勇飞可有出息,他光念夜大不够,还准备考南大研究生。因着夜大事他跟厂里闹些不愉快,若考上研究生,下步就是辞职。
陈晚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早睡,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许空山是何时结束。手腕上表针指向十点,桌上糖包子和豆浆早已没有温度。
凉透豆浆带着股明显豆腥味,陈晚噎半个糖包,干脆放下,等着中午那顿。
许空山记挂着陈晚,中午下班跑得飞快,打饭揣回宿舍,饭盒里菜还烫呼着,另外只手里提袋瓜果饼干:“用钱跟他们换几样吃。”
说着捡陈晚剩下包子吃,就着豆浆几口吞下,再揭饭盒盖子,和陈晚凑在小桌上吃饭。
“报告打好。”许空山把回锅肉上瘦肉撕下来夹给陈晚,自己吃掉肥,“行政楼和研发室不能进,可以带你参观办公室和家属院后面药田。”
陈勇飞思想境界早已上升不止个水平,有能力人不会缺机会,离机械厂,他大有别去处。
“六月十九。”许空山记得陈晚毕业典礼是六月二十,刚好差天,没有撞上。
“那十九号送你去考试,二十号你来看毕业典礼。”陈晚想和许空山样,如此重要日子,他们不会彼此缺席。
其实制药厂正式启用那天,陈晚也想陪许空山共同度过,但碍于出席大人物太多,封锁现场,无关人员不得靠近,陈晚便去苏城出差。
跟苏城联系始于两年前文部长给那张全国通用采购证,纺织厂布原材料大多是棉麻和化纤,无法满足陈晚对布料需求,但丝绸产量有限,必须凭证购买,所以说文部长奖励解决陈晚困扰。
杜腾龙部队出身,实行管理处处可见军事化痕迹。
陈晚被许空山昨晚弄狠,人还有些乏,浑身上下写满纵欲过度四个字,至于另个当事人,仅休息四五个小时,丝毫不见困顿。
“山哥,们要讲究可持续发展。”陈晚点点筷子,用个比较委婉说法。
类似话题他曾跟许空山提过,许空山明白他指是什。
“已经可持续啊。”许空山那语气,似乎有些委屈,他要是不收敛着,陈晚不定能吃上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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