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并非定要跟小孩争个高低,但他不能任凭许空山受污蔑。
许空山确是靠秦承祖关系进制药厂,但没有他,制药厂根本不复存在,而且他付出和努力,岂是个“关系户”能抹去。
“从来不撒谎。”陈晚把抽绳还给小孩,“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说他坏话,下次给你带他成绩单。”
“你不玩吗?”小孩急急拉住陈晚,“对不起,跟你道歉行吗,以后不说许主任坏
陈晚仔细分辨,才发现他陀螺是用木头削个圆锥,做工粗糙到让人很难和玩具联想到起。
难得有大人不嫌弃他们玩具,小孩大方地将其分享给陈晚。
“你跟厂里许主任是什关系啊?昨天晚上看见你跟他走块,你也是关系户吗?”小孩说话没有大人心机,他听大人怎说,便有样学样罢。
“谁跟你说许主任是关系户?”陈晚抽陀螺绳子抽个空,陀螺渐渐停下来歪倒在地。
“哎呀你死,算,你第次玩,让你多玩回吧。”小孩有几分领导气势,他扭头望着身后小弟,“他是新手,你们要让着他,待会给你们多玩半个小时。”
许多国外电影和唱片传入国内,蝙蝠衫、棒针衫、踩脚裤,陈晚力量尚不足以与之抗衡,这是场持久战,需要更多人加入持久战。
吃过饭,陈晚又睡个多小时,怕睡多晚上失眠,他强打着精神换衣服出去闲逛,厂区不能进,在四处走走看看也是行。
许空山取回留在门卫那钥匙,陈晚顺手揣进兜里,慢慢悠悠晃下楼。
这几日陆续有家属进院,学校在修建中,小孩们撒欢地玩闹,在外面跑惯小孩基本上胆子都比较大,他们毫不遮掩地打量着陈晚,在陈晚走近后好奇地问他从哪里来。
“河源,你们知道吗?”陈晚大概是无聊,竟真和小孩们说起话来。
说完小弟,他重新看向陈晚:“他们都那说,许主任不是关系户话,当不成生产部主任。听说他没读过书,爸爸好歹是高中毕业生呢。”
陈晚心下然,生产部是制药厂重中之重,交给许空山确实会招人眼红。世上不缺“上也行”人,许空山那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
小孩父亲或许是其中之,那句“好歹是高中毕业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有语气。
“他读过书,比高中毕业生厉害。”陈晚恼归恼,但也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他为许空山正名,“你们许主任上次在班上考试是第名。”
“真吗?”小孩动摇,不过对父亲偏向仍占上风,“你跟他关系好,肯定是帮他说话。”
“不知道。”领头小孩摇摇头,“是安川。”
“安川知道。”安川是安市个镇,在安市药材厂附近,陈晚听许空山说过。安市药材厂人多,调部分人过来支援制药厂。
说是支援,但实际是来就不走,不然这小孩也不会跟着家里人过来。
“你们在玩什?”陈勇阳大,陈晚过年回家没见他再玩什小孩子玩意儿,他时没认出他们手里东西。
“陀螺。”小孩给陈晚演示边,看得出他技术很好,连转许久,陀螺依然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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