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玉山移开目光:“陈晚明天你在家休息,衣服事交给。”
“不用。”陈晚想也不想地拒绝,医生头次遇到当着他面不遵医嘱病人,重重咳声。
陈晚脸上热,尴尬解释:“做个眼罩,把左眼挡住行吗?”
“然后右眼块感染?”医生语气不善,陈晚老实闭嘴,不敢说话。
“没有。”陈晚如实道,忘记外部环境二人不清楚他们此时姿势有多亲密。
疑惑念头从满玉山脑海中闪而过,他不由自主停下,转身望向远方。
“可能是发炎,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制药厂远离城区,为以防大伙儿有个头疼脑热,因此配置卫生所。
许空山招呼满玉山上车,脚踩下油门。
制药厂医生是杜腾龙亲自选,配个当助手护士,冬天受凉小孩多,许空山等流鼻涕小孩走远,才牵着陈晚进去。
?”满玉山见陈晚频繁揉眼,拉住他胳膊,“是不是进灰?”
“不知道。”陈晚用力眨眼,迎风落泪,但严重异物感仍未消减。
“有红血丝,别揉。”满玉山没有在陈晚眼中发现异物,“待会儿滴点眼药水试试。”
满玉山试图靠近给陈晚吹吹,被陈晚躲开。
陈晚这状态显然没办法开车,满玉山在国外持有驾照,但不适用国内交规,陈晚半闭着眼,让他去制药厂找许空山。
“细菌感染。”问完诊,医生开瓶眼药水,“天滴三次,滴闭眼休息五分钟,近日减少用眼。”
许空山接过眼药水替陈晚滴上,盯着手表计满五分钟:“看得清吗?”
陈晚被许空山逗笑,他不是眼瞎,哪会看不清:“看得清。”
眼药水很管用,陈晚眼睛舒缓许多,许空山松口气,把眼药水揣进衣兜,顺势牵住陈晚手。
陈晚没注意,被他牵个正着,随后赶紧挣脱,免得招人怀疑。
满玉山路小跑,迎面碰上过来和他们汇合许空山:“正要找你,陈晚眼睛突然不舒服,开不车。”
话音刚落,许空山快步把满玉山甩在身后,陈晚坐在副驾驶,睁只眼闭只眼。
“哪只眼睛不舒服?”许空山把拉开车门,满脸急切。
“左边。”陈晚抬头贴近许空山,感受着他手指轻轻扒开眼睑,吹两口气。
“好点吗?”许空山放下手指,皱着眉,似是被陈晚眼底红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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