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鹿辞用口型示意。
“嗯。”迟霜把她搂在怀里,盖好被子,“睡吧。”
迟霜闭上眼睛,本来很疲惫,想再睡会,却总感觉怀里人在动,她偷偷眯着眼睛看下,鹿辞总是用种很小心翼翼眼神去瞟她。
迟霜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昨天过于冷淡态度吓到她?
等到鹿辞又偷看她时候,迟霜睁开眼睛与之对视,鹿辞慌下,立马闭上眼睛。
迟霜大概知道她嗓子是怎回事,她昨天哭整晚,到后半夜明显已经沙哑。
起身去柜子里找来药剂喷雾,“张嘴,帮你喷点药。”
鹿辞听话张开嘴。
药剂入喉,浓烈苦涩惹得她阵干呕,眼泪唰地下便流下来。
迟霜揉揉她头发,“忍下吧,会就没事。”
迟霜看懂,沉默瞬。
“你已经说个晚上。”
迟霜起身,帮她倒杯温水,放在她手上。
鹿辞愣愣托着水杯,眼泪再次上涌。
之前,她阿霜都会喂她喝。
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险些成为那样人。
想着那人脸恶毒问阿霜‘你怎不去死’,鹿辞心口便像被针扎样生疼。
她吸吸鼻子,把啜泣声压在喉间,轻轻转身,看到迟霜拢着眉,睡得并不安稳。
余光看到她锁骨上有块明显淤青,这位置,该是她昨天用手机砸到,鹿辞不自觉咬住唇。
迟霜侧侧身,突然紧蹙下眉头,右手捂着锁骨,看起来很疼。
鸟儿落在窗外,叽叽喳喳叫着。
缕微光照进屋中,洁白床单上映出点点光斑。
鹿辞还没睁眼,感觉身上没什力气,嗓子疼得厉害,像着火样,火烧火燎。
她抬抬眸,映入眼帘是迟霜白皙手,正被自己枕在脖子底下。
鹿辞怔怔,小心翼翼握住她手,眼眶忽地红。
迟霜心中疑惑更重,她刚才竟然从小鹿
迟霜去厨房又烧壶水,放点蜂蜜,回到卧室时候,从门缝中看到小鹿坐在床上,患得患失模样。
她推开门,鹿辞立刻抬头看向她,目光路追随着她。
“有点烫,会凉再喝。”迟霜把水放在床头,叮嘱着。
鹿辞点点头。
“要再睡会吗?”
她吸吸鼻子,拽住迟霜袖口轻轻晃着。
“喝吧,不烫。”
鹿辞抿抿唇,口口喝着。
“发不出声音吗?”迟霜问。
鹿辞点点头,试着出声,但声音特别沙哑,还伴着灼烧疼痛。
下秒,伤处就被只温热手捂住。
迟霜睁开眼,对上双湿漉漉眸子。
“……咳。”鹿辞张张口,竟然发不出声音。
迟霜蹙下眉,抚抚她嗓子,“怎?”
鹿辞握住她手,目光灼灼看着她,用口型向她示意,说着,【阿霜,对不起。】
她想起昨晚做那个梦。
原本她以为那只是个梦,直到梦境最后,出现她自己。
与她昨晚样疾言厉色,样声嘶力竭,样对迟霜大打出手。
原来她宝贝曾经被人这样苛待,还是个本该最亲最爱她人。
原来即便她有过那样黑暗经历,还在努力发光发热,替自己驱散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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