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你只要再借给皇叔两银子,皇叔保证在今天天黑之前还清你三百两!”
谢明义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样,他在皇叔身上已经上过两回当,再上次当,于傻子有何区别。
见谢明义不答应,谢安澜干脆蹲下身去给他讲道理,“明义你看,你想要皇叔还钱,皇叔也想还你钱,可是皇叔没有钱还,但是,只要你借给皇叔两银子,皇叔是不是就有五成几率在天黑之前还清你钱,你若不借,是不是连五成几率都没有。”
谢明义算算好像还真是这样,遂点点头。
“那明义要不要借钱给皇叔。”
谢安澜额角隐隐作痛,还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面前小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借钱给原主淮南王世子。
谢明义见谢安澜不为所动,张小脸都快皱成包子,“皇叔,再过两天就是姐姐及笄礼,作为弟弟是要给姐姐准备贺礼,今年月例钱都在皇叔这儿,要是送不上礼,父亲母亲会责罚。”
谢明义说完还悄悄瞧瞧谢安澜脸色,其实责罚他倒是不怕,母亲至多就是罚他抄抄书,跪跪祠堂,他害怕是叫母亲知道他与皇叔还有来往。
谢安澜轻叹,他倒也也想把钱还给对方,欠谁钱都不能欠小孩子钱不是,可惜他身上别说是三百两,三两银子都没有。
“那个……贤侄啊,能不能再多宽限皇叔两天。”对上谢明义那双黑白分明清澈眸子,谢安澜微红着脸说出让他都无地自容话来。
破扫帚,老耳支,声音洪亮,副耳朵不好使模样。
“说,王府还有没有多余钱?”谢安澜无奈又大着声问句。
“哦,鱼啊,王府鱼都让王爷给卖。”福伯摆摆手,煞有其事地说道。
谢安澜皱眉,“奇怪,好端端怎突然就耳聋。”
正嘀咕间,王府大街尽头,忽然出现个十二三岁孩子,身穿蓝色锦袍,模样富贵,正探头探脑躲在不远处张望什。
“不借!”
虽然皇叔说得有道理,
话音刚落,谢明义那双清澈眼睛瞬间泪眼朦胧,委屈哽咽道,“皇叔,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谢安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本来借小孩子钱就够欺负人,还到期不还,实在是让人难以启。
眼珠动,谢安澜半蹲下身来笑着向谢明义问道,“明义,你身上还有银钱吗?”
谢明义眼眶下挂着刻还未掉落泪珠,小脸惊诧地看着谢安澜,仿佛在想谢安澜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被小孩子如此看着,谢安澜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但是没办法啊,想要挣钱就必须有本钱才行,就算是行乞也得买个特殊点破碗吧。
当他看见王府大门口两人时,稚嫩脸上扬起抹欣喜,快步向王府走来,嘴里还嚷着,“皇叔、皇叔。”
谢安澜与福伯齐齐转身。
“世子。”福伯行礼,谢明义挥挥手并不在意。
谢安澜则是挑眉望着面前小孩,稍稍思索,拗口地叫句,“明义。”
谢明义也没有在意谢安澜不同寻常称呼,兴奋地从腰间悬挂着香囊中取出张崭新借条来,递到谢安澜面前,“皇叔,这是你上个月在这里打三百两借条,今日已到期限,请皇叔快快还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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