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颔首,让出位置,也不跟他客气道,“那这车货,就交与大人,只是这马车还请大人卸货后归还。”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刘光彦擦擦额角洇出冷汗,还在为方才敢大着胆子质疑宸王而后怕。
刘光彦前后反应,陆乘舲都看在眼里,只是笑笑不说话。
在他第天认知到在谢安澜那不羁外表下,还隐藏着不为人知面,也与他反应差不多少。
或许从前他们都看走眼。
昨夜从陛下处得知,宸王用地霜研制出种可以发挥出天罚之威火|药,但在他没有亲眼所见之见,心中还抱有存疑。
从古至今,从未见有人把地霜发挥出价值来,个成天好赌之人,突然就能研制出如此厉害东西,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磨叽。”谢安澜略有些不耐烦,但也清楚,原主风评误事,怪不得他。
陆乘舲没二话,直接带着刘光彦到后门马厩处,把昨晚收购马车还未来得及卸下硝石粉给他看。
刘光彦脸面当即就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秉承着小心为上原则,袋袋打开检查。
刘光彦呆呆立在旁,亲眼见着这小两口为五文钱而吵得不可开交,看两人眼神都稍稍有些怪异。
同时,他又生出股别样感觉出来。
貌似这宸王,与传闻微微有些不同。
方才他听见宸王让他把钱都交出来时,整颗心都紧紧,还以为宸王真会糊涂到把陛下给他钱又拿去堵。
好在宸王并没有步步紧逼,反而调转头去与王妃谈买卖,还费心费力讲下五文钱利。
陆乘舲眉目舒展开,不带半分藏拙笑容落在谢安澜眼中,只觉得内心阵舒畅,仿佛连冬日里寒冷都给驱散走,余下道暖阳在心田。
果然长得好看人,总是能带给好心情,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周幽王会为褒姒烽火戏诸侯。
“你该多笑笑
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老脸通红与谢安澜致歉,“下官有愧,不该质疑王爷王妃。”
“没有问题,就赶紧给钱吧。”谢安澜不再给这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刘侍郎好脸色。
“是是是。”刘侍郎这才利落地从袖口处抽出踏银票来,张张数与陆乘舲。
“总共九百两,今天先拉走千二百斤,三天后其余货将陆陆续续抵达,到时候刘大人亲自上门来取也成,让货郎们给送上门去也成。”陆乘舲收钱,办事也不拖拉,应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免日后麻烦。
“下官派人来取就好。”刘光彦记得清楚,陛下再三叮嘱过,此时定要密之又密,切不能让外人知晓,可不能让那些走夫贩足走漏风声。
虽然钱不多,但好歹这个举动让他放下从进门起就直提心吊胆着心。
不过……也不能完全放心。
毕竟,这可是两口子,不排除两人联起手来做戏给他看可能性。
谢安澜与陆乘舲商议好之后,陆乘舲又持笔写下两份契书,两人都按好手印,谢安澜这才对直愣在旁刘光彦说道,“刘大人给钱吧。”
刘光彦又不可控制地紧紧衣袖,讪笑声,上前来,拿起两份契书,仔仔细细看遍,没有问题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王妃,下官斗胆,还想再验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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