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见陆乘舲就要下去打点,谢安澜忙拦住他,笑道,“先把车上东西搬下来。”
陆乘舲这才看见,马车上有颗开得正艳雪梅。
温润如玉眸子,稍显诧异,“哪里来。”
“路上看着好看,随手挖。”谢安澜边抬着梅树下车,边满不在乎
若是他提前知道谢安澜来王尚书家是来干这种事,他说什也不会带谢安澜来。
这……让他以后有什颜面再去见王尚书嘛。
王尚书家几个下人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谢安澜马车上,看着谢安澜他们远去背景,擦擦额头上冷汗,犹如灾星走般,大松口气。
因马车上驼着东西,刘光彦不敢把车赶太快,路缓慢地驶向宸王府。
路提心吊胆到宸王府,见车上东西没有损坏后,才长舒口气。
之前在营地时候,谢安澜老找他询问陆国公府事。
从前国公府因国公夫人喜梅,便在国公府栽满雪梅,每到下雪天,国公夫人就喜欢在府邸办赏梅宴。
雪与梅交织,那景色真令人陶醉。
尤记得那时他还是个刚刚进入官场小人物,有幸去陆国公府参加场赏梅宴,便终生难忘。
可惜,后来陆国公战死,陆府没人后,那满园梅花就再没开过。
这有负罪感。
他最不喜欢就是欠人情,可现在他不仅欠陆乘舲许多人情,还欠他份责任。
份不知道该怎负责责任。
谢安澜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看着车窗外不掠过风景,胡思乱想着。
忽然,片雪花落在他眼前,他伸出修长手指接住,呢喃道,“下雪啊。”
福伯早就得知今日王爷要回府,早早地就在门口望着,远远地看见自家马车,立即通知王妃。
谢安澜下马车就看到来迎接他陆乘舲。
“殿下路幸苦,府上已备好热水、饭食,殿下看是先用餐还是先沐浴更衣。”
“先沐浴吧。”听着陆乘舲妥帖安排,谢安澜也没拒绝。
在营地待这长日子,他早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陆乘舲安排很合他心意。
这些年过去,梅树都已经枯死。
王尚书也是个喜梅之人,他家里有个梅园,里面种着各类品种梅,他家举办赏梅宴他也去过几回,但比起从前陆国公府来说,差得远多。
不过除王尚书家,别家也再也没那大梅园,也算是聊以慰藉吧。
刘光彦把马车赶到王尚书家,跟着谢安澜大摇大摆进去。
个时辰后,他又神色古怪地与谢安澜踏出王尚书家大门。
“是啊,王爷,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陛下刚得神兵,这就天降祥瑞,老天爷终于垂怜们大邕。”赶车依旧是刘光彦,说好要把马车还回去,这不正还着。
他这些天跟谢安澜混熟,说起话来也没有几天前那拘谨,两人时不时能搭个话。
谢安澜笑笑,想想才穿越过来没多久,他就解决原主身上债务问题与亡国后生命问题,顿觉身上担子也轻不少。
心情大好道,“刘侍郎,们先不回王府,你赶车去趟王尚书家。”
“王爷可是想去王尚书家赏梅。”刘光彦微微笑,便猜到谢安澜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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