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捡起地上包袱布
坐在炕上自己玩自己何桑见爹爹把刚才收拾好屋子又给翻得乱七八糟,忍不住问道,“爹爹,你在找什?”
“找吃饭家伙,爹爹带你挣钱去。”何双全心情大好,不多时就把他那堆东西给翻出来,抱着儿子去巷口。
何桑看到巷口围着大群人,小眼睛瞪得大大。
何双全找个空位置,放下孩子,把他木头都摆出来。
他是个做木雕,从前沂城繁华,他就在城门口附近摆摊,专给人做木偶,天下来虽说挣不到什大钱,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
可等到他干几天下来,顿觉得浑身都难受,明明做事情也不多,就是得整天像个陀螺样转来转去,没个歇气时候。
比他出去摆摊还累。
想到以前在外受气,回来没忍住与妻子拌嘴时那些言语,顿觉心中愧疚。
又想到妻子早起贪黑去挣钱,也不容易,内心即心疼又矛盾。
本来挣钱事应该他来做,现在全交给妻子,短时间还好,时间长街坊邻居准说闲话。
听到陆乘舲称呼,谢安澜怔怔,旋即笑道,“那个五文。”
“好。”陆乘舲转过头去,与其他人攀谈去。
人群中有不少心思灵活之人,见谢安澜他们卖得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有些还是使用过,都有人问价,是不是他们家那些东西也能拿出来贩卖试试?
能住在城里人,大多数都有个技之长,或者本身就是小商贩,因为战乱缘故,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让他们没有办法再操持生计。
现在看到有人带头,这些人心思就止不住,手脚麻利回去搬东西出来,依葫芦画瓢学着卖。
但战乱起,百姓们饭都吃不起,谁还有心情刻这不能吃人偶,他生意就天天衰落下来,直至没有。
起初家里还有存银能顶着,现在银子也花得差不多,城里粮食见天就疯涨,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顶起这个家。
他想分担也无能为力。
现在家门口有人摆摊,他也不管他木雕能不能卖得出去,先抓住机会在说。
谢安澜他们忙碌阵子,带来东西就卖得七七八八,最后还剩点零碎东西就起打包卖给位大娘。
说闲话倒也罢,关键他心里也过去那道坎。
可眼下这光景,他又能去哪里讨生活呢?
正在思考间,就听得门外传来阵吵吵闹闹声音,这种喧嚣声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他时好奇,放下他手中正在洗衣服,推开门出去看看。
才发现他们这条街巷口,已经摆起不少摊子,周边邻居们正围在这些摊子上挑挑拣拣,远处还有不少被吸引人往这边赶。
何双全拍大腿,当下衣服也不洗,从家里把他吃饭家伙都给找出来。
有就有二,其他人见他们相熟人都出来摆摊,想到自己家存货也不少,与其烂在家里,还不如拿出来挣两个铜板。
很快谢安澜选择这条巷子,陆陆续续摆起十多个摊位。
闹哄哄,把其他街道上居民们也给吸引过来。
何双全自从妻子去工坊上工后,毫无怨言地在家里操持家务。
以前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妻子在做,也没觉得这些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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