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殿下应该还会记住他,能够在每年他忌日上替他送上枝梅花。
想想,就觉得死亡不可怕。
谢安澜稍稍垂眉,对上陆乘舲那双坚定不移地清瞳,心里说不清是个什滋味。
有点酸,有点涩,带点苦,却又莫名其妙回甘。
眼见对方神色有些不自然,谢安澜沉默片刻,悠笑,“什荣耀,你又不是死士下属。”
譬如这次陆乘舲这样。
可他却不能不为他们考虑,这里不是游戏,他面对也不是什nc,死还能复活。
不管是谁,他们都是条鲜活生命,若因为他而去世话,他做不到这个时代上位者那样完全波澜无惊,把人命当草芥。
所以,为他安全,也为他身边人安全,必须回去。
“嗯。”陆乘舲应声,紧抿下唇,他感受到谢安澜心情略有些沉重。
团散沙府上也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陆乘舲此刻就突然明白,什叫名门闺秀。
现在才十五岁就如此优秀,等她长大主管府必定更优秀。
甚至他在她身上还看到些祖母影子。
但不可否认,显得他没用极。
这会,点都没察觉。
谢安澜扫眼,那搁在桌上占据整个桌面有些刺眼黄白之物。
低声嘀咕句,“这爱好还挺特别。”
声音虽小,但还是惊动在窗沿下玩乐人。
陆乘舲敛敛容,朝门边抬眸撇眼,看见是谢安澜回来,嘴角蔓延出丝浅浅地笑意。
笑过后,蓦地,他神情又变得肃穆起来,眉眼认真极,“你死,会难受、会痛、会麻木、会再也不会倾心于别人。”
陆乘舲心骤然绷紧,指尖微颤。
所以,殿下只倾心他个吗?
“所以。”谢安澜又再次揉揉陆乘舲头你为死是荣耀这样话,
“不要想太多,若是为你而死话,是荣耀。”
虽然不清楚殿下为什心情会不好,但想来多半都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
他不太会说安慰人话,张张唇,只吐出干巴巴这句话来。
他真不觉得死亡是件可怕事,如果这次真为殿下而死话,貌似也挺不错。
至少不是个人躺在雪地里,籍籍无名而死。
只能躲在这屋里,玩着小孩子把戏。
谢安澜笑笑,抬手揉揉他脑袋,语气带点安抚意味,“你伤还未好,就马上要回帝都,大家也是想让你多休息两天,养好身体,在路上可不好休息。”
按谢安澜想法是想等水泥路修到帝都时再回去,顺便带上他在这里播下收获东西起。
但现在出这事,让他没有办法再执行原定计划。
他是王爷,他有任性资本,清楚即使他遇到任何危险,身边随时都有成千上万人替他抵挡。
那模样像是看见他回来,很开心样。
谢安澜抬抬眉梢,不置可否心情愉悦起来。
走上前,不经意扫过那些金银,问道,“怎,喜欢这些东西?”
“不喜欢。”陆乘舲抬眼,直视他眼睛,否认道,“无聊。”
把管家之权交出去后,他在谢明芮身旁待会,小姑娘确实管家不错,身为郡主气势拿出来,原本因他们要回帝都而引起下人慌乱,登时就被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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