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陆乘舲坐在马车里,眼睫颤动,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外泄。
马车顺着宸王府门前大街,缓缓启动,在青石板上留下行浅浅马车印子,两个刚刚还靠在起人逐渐拉扯得愈来愈远,最终直至
谢安澜牵着陆乘舲手走出来,陆乘舲嘴唇是殷红,眼尾也是通红,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
“王爷、王妃。”傅昭下马,抱拳行行礼。
谢安澜颔首,没怎理他,把陆乘舲依依不舍地送上马车,从来不啰嗦他,靠在马车车窗边,唠唠叨叨说好些话。
“不就是出趟远门至于这……”
傅昭见不得人含情脉脉样子,嘀咕声,翻身上马。
“嗯,硬。”陆乘舲不想这会跟谢安澜抬杠,只想留住这最后点温存。
谢安澜拿他没办法,两人十指交叉紧握着,对视到天明。
屋外天光大亮,早早就养好伤傅昭,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从谢安澜这儿购买千里镜准备出发。
之前谢安澜有派人告知过他,陆乘舲要去蒹葭城,让他路上照看着点。
拿谢安澜好处傅昭自无不可,只他在宸王府外等都快将近半个时辰,宸王府内还没有半点动静,逐渐有些着急。
“疼就要长记性。”谢安澜点点他额头,叹气道,“出门在外自己注意点。”
陆乘舲忙不迭地点头。
这夜谢安澜抱着人,什都没做,也整宿都没合眼。
陆乘舲亦然,指腹在谢安澜面部轮廓上遍又遍地游走,仿佛要将这个人永远地刻在心里。
两人在起这多年,从未分开过,突地下要分离,还是不知归期分离,谁都舍不得。
跟在他身后妻子,看看谢安澜那边,再看看自己这边,委屈得手中帕子都要搅烂。
“殿下,走你要照顾好自己。”即将启程时候,陆乘舲心没由来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抱谢安澜下。
“你把自己照顾就成,王府里这多下人,还能饿着,冻着不成。”谢安澜被他突然动作给吓到,紧紧接住人,害怕他从马车里摔下来。
“那走。”陆乘舲咬咬唇,被谢安澜给塞回马车。
“路上注意点,再见时候不能瘦。”谢安澜再三交待,不知说到那句,突然哽咽下,眼眶都红。
再耗下去,就赶不上路程。
“阿昭,这是给你做鞋子还有衣服,你定要记得穿。”傅昭妻子路从侯府追到宸王府,期间直絮絮叨叨,听得傅昭脸不耐烦。
“知晓,知晓。”傅昭边接过妻子递过来包袱,边心不在意地应着。
天上红日都快出来,陆乘舲再不出来,他就只好先带着人走。
好在傅昭没等多久,宸王府门终于打开。
“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夜深,谢安澜把握住陆乘舲手,压在身下,温声道。
“睡不着。”陆乘舲抖都眼皮,眼眸里没有半点睡意。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谢安澜温热手掌附上陆乘舲眼眸,强迫他阖上眼。
“让再看看你,明天就看不见。”陆乘舲移开谢安澜手掌,眼睛眨不眨地看他。
谢安澜挑挑眉,“这会知道不舍,你说走时候,心肠可是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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