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拉拉谢安澜衣角,垂下眸子,柔声道,“疼,你打得好疼。”
温良不温良谢安澜不清楚,厚肯定是很厚。
陆乘舲眼见谢安澜脸黑,莞尔笑笑,转而又道,“不喜欢这款啊,张大人家嫡子也不错,潇洒恣意,殿下纳他,往后在帝都不愁没乐子。”
张大人家嫡子,整天遛狗斗鸡,日日闯祸惹得家宅不宁,他是潇洒,可苦张夫人给他擦屁股。
谢安澜脸色黑得已经不能再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陆乘舲,你想挨打吗?”
陆乘舲挑挑眉,全然不惧,“只要殿下舍得。”
“过年再走,跟傅昭起。”谢安澜替陆乘舲理理他有些凌乱衣物,撩出那不小心掉落进衣服里青丝,眼眸沉沉。
“好。”只要谢安澜答应,陆乘舲便什都依着他。
“什时候归来。”谢安澜替人把衣服整理好,顿顿缓慢地问道。
陆乘舲怔瞬,缓慢道,“等蒹葭城安定下来,就回来。”
谢安澜凝望着他双眸,知道他在骗人,他哪里是想去安定,分明是想去解决草原部。
怀中人,生怕他没抱紧,让人给遛跑。
“殿下钱庄不管?”陆乘舲被谢安澜搂得喘不过气,脸颊上韵起红晕,艰难地交待道,“年后马老板还有批金银要送到,上次镜子运回南越,大受欢迎,他又向订购批小镜子,还有糖坊这边也需要有人盯着……”
“陆乘舲,你好狠。”陆乘舲话还没有说完,谢安澜靠在他肩上直接打断他话。
“哪有。”陆乘舲觉得冤枉,他什时候狠过。
“你不要,你连家业都不要,你让个人管这多事,跑那远,你说你是不是很狠。”谢安澜每说句,怀中力道就更紧分,好似要把人永远给禁锢住。
“你看舍不舍得。”谢安澜手腕上青筋鼓起,发狠。
然后,陆乘舲就挨打,整整三天没下床,吃饭都是由谢安澜口口给喂。
“行礼收拾好吗?”陆乘舲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挑着通红地眼尾看向旁正在交接陆初问道。
“收拾好。”陆初胆战心惊地瞥眼在旁喂饭谢安澜,小声说道。
“还有天才过完年,陆乘舲是不是没把你打疼。”谢安澜放下碗,看着屋里骤然减少东西,语气不善道。
但谢安澜抿抿唇,什都没有说,计划是他指定,陆乘舲去帮他实施,他还有什不知足。
“早点回来,不然就在帝都娶堆侧妃。”谢安澜凝视着他,用最温柔语气说出最伤人话来。
“要不趁还在,帮殿下物色。”陆乘舲并不生气,反调侃道,“殿下喜欢男子,觉得李大人家三子温良敦厚,为殿下侧妃再合适不过。”
李大人家三子……
胖成球。
陆乘舲静静听着谢安澜声讨,心突地揪,伸出手掌下又下地抚摸着谢安澜头顶。
他又何尝舍得离开。
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吧。
“相信殿下可以把这些事做好对吧。”最终陆乘舲什都没有说,只是用他那双清澈眼眸,坚定地看着谢安澜。
谢安澜微不可查地“嗯”声,默默松开怀中这个被自己搂得快要不能呼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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