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手揣在校服衣兜晃晃悠悠走到门口，被池唯忽然跳起来勾住肩膀，身形歪
下。
迎着阳光洒落
方向，清瘦，纯粹，朝气蓬勃。
沈修然收回视线，低头将纸团个个展开，动作不紧不慢。
纸身被□□得布满皱痕，面是整页神也看不懂鬼画符，另面每张单独写着个字。
大概是怕他看不懂，单字写得格外规整清晰。
表情冷淡，连眼神都没闪动半分，对后桌捣蛋鬼恶作剧小动作视若无睹。
江妄有点困。
打个哈欠，撑着下巴拨弄着纸团。
老师转身写板书，他就抬手往前扔个。
不嫌烦，也不嫌别人嫌他烦，关键准头还好，好几个纸团“空运”过去，愣是个没失手。
写篇撕张，揉成团放在桌角，然后继续写下张……
第四节英语课上课，不多不少正好十个纸团，齐整坨堆在桌上。
江妄甩甩发酸手腕，抬头看看老师，看看前桌后脑勺，再看看纸团小山丘，嘴角开始匀速上翘。
咚——
声轻响。
以及，江哥真牛逼。
己之力，团灭全班。
江妄没时间愧疚，他很忙，忙着抄文十遍，忙着怀疑人生。
抄写本快写完，只剩半页也不够用。
稍稍转动下属于“天选Alpha”小脑袋瓜，他放下抄写本，转而拿出叠便利贴纸摆在桌上。
字要怎
写。”
重症抖肩病瞬间治愈。
许云嘉猝不及防中枪，不可置信抬起头指着自己鼻尖：“
？”
老孙：“对，你，上去。”
许云嘉嘴角抽，无辜且怂：“老师，也不会。”
面无表情看过去，直至最后张展开，门口传来弱弱声轻唤。
“班长，你着急去吃午饭吗？”章琳站在门口小声问他。
沈修然抬眼：“有事？”
章琳走进来，说：“孙老师说如果不急，就先去他办公室趟，有个转学生信息收集文
下课铃响，桌上只剩最后团。
辛苦费脑上午同学们如同倦鸟归巢，蜂拥着往食堂赶，池唯坐在最靠门前面，站起身催他们动作快些。
江妄伸个懒腰站起来，将仅剩纸团拿在手里抛下，路过沈修然旁边时，仪式感十足地搁在他桌面正中央。
“喏，沈哥哥。”
他用玩笑语气叫他声，笑里带着被困意催生慵懒：“小江给你写情诗，记得看啊。”
沈修然将视线从讲台收回，落在桌上多出个纸团上。
咚——
又是个。
白白小小团，慢悠滚两圈，在受到书本阻隔后怅然停下。
沈修然仅盯着看两秒，很快，重新抬头看向讲台。
方方正正张，面积正好足够挤下篇文章，只是写时不大放得开，束手束脚感觉。
难为他还抄得挺欢乐。
从早上到午休隔着四节课，早自习并算上就有四个课间，除去个需要跑操大课间，还剩三个，零零总总半个钟头。
不大够。
但是没关系，他写草书很有两把刷子。
“不会还笑那开心。”老孙声冷哼：“跟他样，十遍。”
许云嘉：“……”
老王背着手回到讲台：“明天语文课默写《三峡》，‘巘’字给记熟，谁写错就全文抄三十遍。”
三班全班：“……”
日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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