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算啊。
江妄脸丧气:“哦。”
行吧,不是坐地起价,是他自己上赶着送买卖。
稀稀拉拉笑声故态萌发,老孙扭头环视圈,逮住个肩膀抖如筛糠男生,杀鸡儆猴:“许云嘉,你上黑板教教江妄,‘巘’
哦,难怪沈修然刚刚会搭理他,是因为他问他“巘”字怎写时候他就知道他写错吧。
也不纠正下,不仗义。
“对不起老师。”
江妄分外熟练地摆出认错表情,诚恳满分:“是上周没认真听您布置作业,马上重新写,《寡人之于国也》是吧?这个熟,给五分钟,五分钟之后立马给您过目!”
“当然要重写!”
老孙嫌弃叨叨两句,转念又想到什,鼻子也跟着并皱起来:“等等,有个字太难?你说哪个字?”
“yan啊。”江妄理直气壮:“笔画太多,结构太复杂,没记住。”
这篇文章里有这个字???
老孙将默写内容在脑袋里飞快过遍,表情古怪:“你是写什玩意儿?”
边说边往江妄这边走,停在过道弯腰看——
“江妄,你在干嘛?”
老王打完电话,重新回到讲台远远指着他:“让你自己默写,你打扰别人干什?”
江妄顺势收回手,脸无辜:“没打扰,有个字太难不会写,问班长呢。”
沈修然漠然转回去,置身事外。
“默写问班长,那高考呢?”老孙眉间日积月累沟壑又深。
少年声音清冽,刻意压低后多几分不常见温软,只有逗弄语气如往常。
被树桠切碎光点从他鼻尖跃下,溅起满桌金光。
矛盾惫懒和朝气在他身上倒是奇妙融合起来,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修然眯眯眼。
松开手,难得给他回应——几不可见地掀下眼皮。
老孙敲着他桌面,掷地有声:“不止要写,还得给把原文抄十遍,午休之前交给班长检查,少遍,腿打断!”
……十遍???
江妄惊,面目都狰狞下,试图讲理:“不是说好五遍吗?老师您不能坐地起价,这不地道。”
老孙咬着腮帮,手痒地又想揍他。
“篇五遍,两篇十遍,有问题?!”
“啧,臭小子,那你写什呢!”
老孙气愤扬起手巴掌拍在江妄脑壳顶上。
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到底没舍得用力,火气全在话里:“让写《寡人之于国也》,你在这憨起劲给写《三峡》?你是快高考,不是中考!”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闻言好几个没忍住笑喷,又赶紧把嘴巴捂上,以防被殃及池鱼。
江妄恍然大悟。
个是不善言辞好学生,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猴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矛头全指着江妄:“明年六月上考场,你也要把班长带在身边陪你考?”
“哇,那不就是开挂?乐意至极啊。”
江妄乐道:“不过监考老师应该不会答应吧?会吗?”
“会个屁,给你递个空心枕头,你个兔崽子还真做起白日梦。”
“yan?”
低低吐出个音节,语气藏着几分意味不明。
哟,孤僻小男孩儿竟然搭理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
江妄觉得稀罕,直起身张嘴正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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