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或许加起来,让他时忘推拒,间接放任对方对他脑袋为所欲为。
江妄看着连血都没能完全止住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唯
自己室友,自己室友……
默念十遍,走过去将刚买大袋子东西不客气地搁在沈修然桌上。
沈修然头脑昏沉,洗完澡更昏。
出来便没力气,身疲惫趴在桌上,意识已经在逃避痛觉自保护下坠入梦境。
直到窸窣阵动静在耳边响起,他被从睡眠吵醒。
饶是动作未变,江妄还是敏锐发现他身上衣服已经换过,靠近还能闻到淡淡湿漉沐浴乳味道。
“……”
“……”
“不是吧大哥,你洗澡?”
这波江妄服气。
江妄:“……”
这还死不?
他怎觉得他下秒就要咽气?
江妄翻个白眼,硬气地扔下句“行呗,不管就不管。”,然后干脆利落带上钥匙转身离开宿舍。
宿舍里只剩沈修然个伤员趴在桌上,奄奄息。
江妄急躁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去医院,再拖下去说不定你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变成具尸体!”
沈修然站在原地不动。
江妄力气比不过他,头疼地啧声:“沈修然,你是小孩子吗?受伤还耍小脾气不去医院?”
“你是外伤,不是病,又不打针,怕什?”
沈修然面无表情抽回手:“不需要你管。”
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下意识抬起头,下颌热,被人顺势托住下巴将他与桌面拉开距离。
从趴着姿势被动变成往后靠坐在椅背。
托着他手没有放开,怔忪间,他看见江妄弯下腰靠近,动作灵活又小心翼翼地解着他胡乱包扎绷带。
扫见桌上堆药。
或许是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是对方有意无意释放出信息素制造出环境太容易叫人放松警惕,是去而复返让他觉得意外。
他觉得就像个不受待见老父亲,操碎心:“你这生存常识为0啊,不知道新伤口不能碰水吗?”
任他怎说,沈修然就是不搭理他,趴在桌上动不动,只留他个冷漠不识抬举后脑勺。
江妄有那瞬间都怀疑他已经安详地去。
……算。
江妄认命呼出口气。
但真像说那样就不管?
当然不可能。
口是心非酷哥以最快速度赶到距离学校最近家药店,仔细买处理伤口需要用到纱布棉签和药水。
临走忽然想起方才拉沈修然手时略高于常人温度,又掉头回去找到店员:“可以帮再拿点儿感冒药和退烧药吗?”
再回到宿舍时,不听话“小孩儿”还身低迷在桌上趴着。
江妄蜷起空下来掌心,不知道这人在倔什:“现在这里就们俩,不管你谁管你?你自己管得吗?”
盯着脑袋包扎潦草伤就这回学校,看这样子不像是准备自己再捣鼓下,他能指望他什?
“死不。”
他猜得没错,沈修然是真打算放任不管,这样情况早就不是第次,他不是娇生惯养少爷,没那娇弱。
拒绝江妄,回到座位拉开椅子,坐下瞬间晕眩兜头袭来。沈修然面色难看地闭上眼睛,弯腰趴在桌上,埋首进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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