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将很快耗光耐心,直接挑明也说不定。
近四十多分钟车程。
他们有搭没嗒说着话,密闭亩三分地里直有点薄荷味。
是从他唇隙里溢出来。
像极那年,风里都遍布薄荷味。
傅言真自己剥开吃颗,另颗往她跟前推下。
曾如初很喜欢闻这个味,但其实并不喜欢吃这个糖。
他们从前有次接吻时,傅言真便含着这片糖,还硬生生用舌将糖推至她那边。
霎时,这舌尖像是覆上层凉霜,这糖果味道过于清冽,甚至到锋利程度,舌尖都有些麻。
此时想到那个过分亲密场面,她耳根不自觉红。
傅言真知道他这行为用意很明显,被看破也无所谓,副坦坦荡荡样子。
他看她,口吻轻淡,像是不经意问:“你今天怎会来。”
曾如初没多想,实话实说:“公司安排。”
言下之意,不是她自己要来。
傅言真心里有数,冷笑声:“是陈路秋让你来?”
音乐很快就响起来。
燥烈摇滚乐,劲儿劲儿。
傅言真抿下唇,又道:“麻烦声音再开大点。”
司机乖乖照做。
音乐开震天响,感觉车顶都要被冲飞。
曾如初快步朝他们走去。
何劲却走过来,忙去后备箱拿傅言真箱子。
方润看她眼,下达安排:“小曾,你送傅少进去吧。”
曾如初“啊”声。
萧萧也很意外。
。
但也没介意,带着点安抚意味说:“你上次看中那套炉瓶三事,回头送你。”
曾如初听到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不用,那东西太贵重。”
那套东西得值个小几万。
陈路秋不甚在意:“搁那也是落灰……”
这清冽又霸道味道顺着鼻腔涌进肺腑,似要将她里里外外裹束起来。
蛛网上那粒小虫,像极从前她。
但好在,她这时心,是属于自己——
车在洲际酒店门口缓缓停下。
方润他们先下车,站在边等他们。
傅言真注意到她脸上细微变化,“怎?”
曾如初摇头,“不用。”
傅言真将东西直接放在她手背上,“吃点薄荷,容易清醒。”
他话说很委婉。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
曾如初“嗯”声。
傅言真又笑。
曾如初不懂他这有什好笑,但懒得去问。
不多时,傅言真从衣兜里摸出只铁皮小盒,从里面倒出两颗糖。
曾如初眼就认出,这是他从前喜欢吃薄荷糖。
通话根本无法再进行,曾如初只好挂断,侧过脸看着他,蹙下眉。
傅言真让人将音乐关。
“不好意思,”他抬手摸下鼻梁,颇有耐心地解释,“坐车容易犯困。”
曾如初:“……”
那你就睡啊。
“们先去对面绪方斋,陈总也过来,”方润说不动声色,“你和傅少是同学,多年未见,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
说她好像有
没带陈路秋说完话,傅言真忽然开口。
他找司机说话:“麻烦放首歌。”
司机忙问:“您想听什?”
“LinkinPark,”傅言真挑下眉,“就那首《Numb》。”
司机忙说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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