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想为难人。
也觉得傅言真没有必要这样。
但他非要凑上来,让他尝尝苦头也是好。
傅言真接过东西,抬眼时看到她耳边那点细碎绒毛被风吹微微晃着。
看他喉咙阵干涩,很想抬手把它们捋好。
看到曾如初走到店门前那刻,他这心境怕和古代死囚突获天下大赦差不多。
排这长队,只为这几个红豆包。
他其实是不能理解,但也由着她。
曾如初让店员帮忙分开装。
大号纸袋里装六个,小袋里装两个。
中年妇女:“……”
“饭是给她做?”他眼神很冷,自带着压迫感。
虽然这副皮相精致到几乎完美,但看着却点都不像个善茬。
妇女悻悻闭上嘴,后面乖乖走到队伍最后。
队伍这时比她来时又长些。
男人是13:32车。
她是12:48。
按照时间,该着急也是她才对,但那人神情俨然副家里房子烧样。
很多人就是不想排队,各种各样借口。
自那以后,她开始学着拒绝。
如果要说“不在”,他会说“们
点花香。
他站那处,有树桃花。
初春时节,粉白相间花苞开树,不多时就要绽开。
他站在树下,被平添几许恣意风流。
她晃神之际,耳边传来说话声:“不好意思啊,姑娘,阿姨家里有急事,能让排你前面吗?”
但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现在确实没名没份。
傅言真将车开到她爷爷奶奶所在小区。
曾如初下车前,他问句:“你晚饭也在这儿吃吗?”
哪里不知道傅言真话里意思。
刚出炉面包表皮烤制酥黄,轻轻捏捏又能感受到它柔软,香气袅袅。
出来后,她将小号纸袋递给傅言真,“给,尝尝吧。”
傅言真看她递来东西,没打算接,“给爷爷奶奶吧。”
“这种甜食他们老人家也不能多吃,”曾如初说,“你拿着吧。”
毕竟也在这里守着这久,也确实是在为难他。
傅言真低眸瞧着曾如初这张乖不行脸,看着就是副好欺负样子。
刚刚那位这多人不找,就来找她。
他后面没再走开,就待在她身边。
没会儿,云层挡住点光,日头昏昏,排队排他都快睡着。
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轮到曾如初。
基本就没再让过。
她温声道:“不好意思,也有事。”
但中年妇女听到这话却不肯轻易罢休,脸不相信,“你们小年轻能有什事?回家还得做饭呢,家里还有俩个孙子……”
傅言真视线撇,就看到曾如初在那边被人缠着,妇女说话嗓门很大,咋咋呼呼地训着人,指责曾如初不懂体谅人。
他将烟摁灭,手抄在兜里走过来,脸上罩着股冷意,“你那孙子是帮她养?”
曾如初收回视线,看到眼前站着个中年妇女。
这种想插队请求她不知道遇见多少次。
但凡排队,她十回里能遇见个五六回要求插队。
之前脸皮薄,也没觉得有什,每回都让着他们,直到有次她在高铁站排队取票,自动取票机那里就几个人,有个男人过来跟她说他要赶车,希望能插个队。
结果那票取出来,她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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