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她用意,傅言真反扣过她手,拉至唇边亲亲,又半开玩笑地说:“害怕他们吗?小姑娘。”
曾如初仰起巴掌大脸去看他。
夜深人静,风月都已淡去许多,她递来眸光却澄澈如初。
“不怕。”她说。
傅言真笑笑,须臾,漆黑眸子像是嵌进万里星河。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言知玉却不肯离。
不知道这夫妻俩怎想。
他反正是已经绝望。
从那以后,他也不想回家。
要泡在俱乐部里,要在外面混,混累就跑外公那里躲着。
傅言真是到九岁生日时,才知道傅缜在外面还养个儿子。
那孩子只比他小两岁。
好巧不巧,跟他竟是同天生日。
他过生日时候,傅缜若是不过来,便是陪那孩子去。
每每到生日那天,家里就是鸡飞狗跳。
言知玉有段日子总跟他说,“你爸嘴里没句真话,你以后别跟他个德行。”
傅缜以前给她买只包,哄她说那包是限量款很难买,又说他花多大功夫才买回只。言知玉收到那只包时很高兴,有阵子出门天天带着。直到有天,她看到傅缜女秘书身上包跟她模样。
话是说“人生来平等”,但世间这些不会说话冷物,却无形地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这只包能顶那女秘书大半年工资。
当然是傅缜送。
傅言真告诉她自己这名字由来。
“傅”是他爸姓,“言”是他妈姓氏。
取名时候,外公要求要在他名里冠以母姓。
象征着份“平等”。
言知玉当年要嫁给傅缜时,言庭之其实是不同意。
他将她把搂紧。
力气大,简直是要把这人揉进自己血肉里。
花前月下,很适合搞个海誓山盟。
但他没半点要许诺意思。
只
……
夜里风是黑,凉透,万家灯火被盏盏吹灭。
傅言真说完话,低眸看眼到现在声都没吭过曾如初。
曾如初在攥着他手。
她手长娇小,却在努力试图包裹他。
十五岁生日那天,傅缜找借口不回来,但还是被言知玉通通电话招回家。
但还没进家门,言知玉就开始骂他,污言秽语,也根本没什素质可言,傅缜听不下去作势要打她。
他那天,和傅缜打架。
那架打完后,傅缜足足三个月没回过家,任言知玉电话打爆也不接。
他那时,也不知道是抱着什心情去跟言知玉说:“要不然你们离婚吧,他在外面混,你也找几个玩玩,不说你什。”
女秘书从傅缜车上下来时,唇上口红都是花。
言知玉当时怀着身孕,看到这情形时情绪下崩溃,跟傅缜就在公司门口闹起来。
场面度失控,后面她脚步虚浮没站稳,从台阶上摔下。
那个孩子也就这没。
从那以后,言知玉情绪就慢慢地不对劲。
但傅缜嘴巴很会说,久经风月又谙熟少女心思,言知玉被哄晕头转向。
即使要跟家里决裂,言知玉也要嫁给他。
最后个“真”字,是言知玉给他取。
他爸名字里也含着个真——“缜”,但多个偏旁部首。
所以,那个“真”,其实是经过精心矫饰后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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