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是那副恣意风流纨绔样子,黑沉沉眸光里不见喜怒。
是玩世不恭,却也是气定神闲。
玩箭那些年,他最喜欢,就是每每在赛场射那最后箭。
尤其是当对手跟你平分时,顶着重如千钧压力去射那最后箭,简直比刀尖舔血还要刺激。
自大那年豁出半条命参加完那场比赛后,他这些年再没再摸过把弓,没再碰过根箭。
人潮攒动汹涌,他始终是焦点。
大厅里站着几排员工,时间,就没几个人反应过来他是谁。
甚至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
直到有个记性好小声说句:“是少爷。”
这场董事会摆明不会平静。
这多年,他直盼着傅言真收心。
有段时间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清楚还能再熬个几年,觉得也等不到这小子懂事那天,心也跟着灰,所以把傅缜养在外头那个孩子给召回来。
但那孩子无疑也是个软骨头,看到他也是话都说不利索德行。
让他很是失望。
五天后。
傅言真:“用不着。”
傅景深:“你以后没个人帮衬着,这路不好走,你现在年轻,也不能叫你收心,玩玩……”
傅言真直接打断他话:“没玩。”
傅景深定定地看着他,竟没在他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傅言真靠在椅子上,笑容还是那副懒懒散散样子,“真没玩。”
但眼下,他似乎找回射那最后箭心境。
傅言真自己个人过来,傅景深不来现场给他撑腰。
场面得靠他人应付。
会议室大门缓缓拉开。
傅言真走进来时,众董事们都到齐。
傅成德也在,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傅氏集团召开董事会。
集团总部大厦前铺着层红毯,门外停着辆辆豪车。
傅言真新款库里南也在门前停下。
他身深色系高定西装,肩宽腰窄,腿型修长笔直。
拾阶而上时,步子不急不缓。
但傅景深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恍然觉得,他这孙子好像变真叫他看不懂。
傅言真身子坐直些,总算说人句:“爷爷,过几天想去集团看看。”
傅景深看他许久,后面句话没说,只去拿桌上座机。
给他助理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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