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换瓶饮料也就算,你就这个败家子德行,”言知玉瞪着他,“她还害你差点把命都丢。”
傅言真受伤那条路,她至今都不敢走。
那天事,也都不敢再去回想。
但傅言真却还是那副没半点所谓德行。
“不同意。”言知玉直接摆明态度,“没办法看着她在眼前晃悠。”
言知玉盯着曾如初,半天才挤出两字:“……没事。”
傅言真便急着带曾如初出去。
言知玉看他这动作,觉得他是把这个家当成魔窟。
怕在这儿多待会儿,就把他旁边那丫头给吞似。
言尽欢扯着嗓子喊声:“好歹吃完饭再走啊,姑姑让刘妈做很多好吃呢。”
茶盏滚落在地,碎成四分五裂。
言知玉看向傅言真,看他站在这个姓曾丫头身边跟护犊子似,看着她这双眼里还写满警惕。
时让她恼火又哀凉。
傅言真倒在血泊那天,口袋里还揣着张机票。
张去北城机票。
言知玉神情下凝滞。
她曾问过裴照关于傅言真打孟新词事。
裴照那时候告诉她,可能是因为孟新词来着许多人来找他们班女生麻烦。
她问是哪个女生。
裴照说:“就是从实验转来小学霸,成绩挺好。”
着,这时候替她答话。
往事打马而来。
—叫曾如初。
—名字来自纳兰容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那您就别看,能看见就行。”傅言真不咸不淡地说。
“……”言知玉气直拍桌子,桌上茶盏手机什跟着晃荡,“那丫头有什好?啊?”
傅言真揉着眉心,“您别闹,能不能让过几天安生日子?”
言知玉:“不让你过安生日子?她把你害命都差点没!还说
言知玉咬着牙:“……让他们走。”
把曾如初送回她自己家后,傅言真又折回去。
言知玉让他回来,说要跟他谈谈。
曾如初和言尽欢不在,言知玉完全没压抑什,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
“那是个妖精吗?”她问。言辞和神态都透着几分刻薄。
她从那血淋淋衣裳侧兜里翻出来。
她当时不解,这小子好端端地要去北城干什。
后面怎问他,他都不说字。
现在明白,无非就是去找他旁边这丫头。
傅言真看出不对劲,忍不住问句:“这人您也见,还有事吗?”
因为傅言真打是孟新词,事情闹也挺大。
裴照那时以为说出这见义勇行为,能让他们家人别去责怪他。
言知玉觉得心口被黑沉沉浓云压着,闷快喘不过气,“那你……你后来没再雅集,是去哪儿读书?”
曾如初回话:“去北城。”
言知玉捏在杯子上手骤然抖,言尽欢刚给她倒那杯茶,顿时泼洒桌。
言知玉还记得这小姑娘当时站讲台上自介绍。
那时她觉得这小姑娘很可爱,乖乖巧巧,名字也好听,还给她鼓掌。
但这小姑娘没多说什,说完很快就离开教室,有家长还想让她多讲两句,老师笑说她去忙着准备模考。
“你是从实验转到雅集吧?”言知玉不动声色地又问句。
曾如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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