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姑娘好心好意去见她，当然是抱着想被接纳
心态去。
沉默数秒，又是他先开口：“你觉得，你家人喜欢
吗？”
曾如初思忖片刻，如实相告，“……应该也不喜欢。”
傅言真在那边笑。
曾如初忽地也笑
起来。
傅言真搁那儿装：“怎
不正经？”
曾如初不跟他拐弯抹角，“你有事吗？”
傅言真默几秒，“不高兴是不是？”
“……没。”
“不高兴就说，别闷着。”傅言真抬起指尖去点烟身，烟灰簌簌落下。
这突然
下，真把她晃蒙。
后面，傅言真回到卧室，点着根烟抽上。
半截烟抽完，想想，觉得还是得给曾如初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在干什呢？”他问句。
“……”
傅言真态度很明显。
言知玉也知道她根本管不住他。
路给他铺好，他偏不走，却非要往那小胡同里扎。
傅言真知道言知玉在操心什，无非就是觉得他这个不成器靠自己不行。
不让你过安生日子？再说以后，她能帮你什？左昕晗和你蔡伯伯家，哪个不比她好？”
傅言真放下手，撩起眼皮，缓道：“她没让干任何事，那些事都是自己折腾，跟她没半点关系。”
“再说，按照您这说法，都搭进去半条命，这人还不得抓紧紧？命这不值钱？”又不咸不淡地笑声，“能让她后半生跟别人在起？”
“……”
言知玉被他噎字说不出来。
傅言真捏着眉心，“说说呗，你们家喜欢什样？是不是跟你样听话懂事？”
“要文质彬彬，上学那会成绩得好……
“……阿姨，”曾如初抿下唇，“是不是不喜欢？”
“喜欢你就行。”
“……嗯。”
傅言真没跟她啰嗦解释什。说再多，这心里该难过还是很难过。
他妈妈那时明摆着给曾如初脸色瞧。
“准备洗澡……”曾如初手里拿着睡衣，正往卫生间里走。
“那，”傅言真压着声，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地说，“衣服脱吗？”
曾如初：“……”
傅言真笑没个人样。
曾如初骂他句，“能不能正经点？”
“以前事都过去，”也许是跟曾如初待久，他身上多少沾着点柔软，放下手机后，深吸口气，好声好气地跟言知玉说话，“这不是重新在跟杜叔叔学吗？”
言知玉被他突然温言好语膈应下。
副见鬼地看着他。
“您儿子也不至于那没用。”傅言真笑笑，“再说，靠人终不如靠己，自己争点气就是。”
言知玉习惯和他拍着桌子唇枪舌战。
四目相对，她却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声音陡然拔高：“你说说，昕晗哪里不如她？昕晗长不比她差吧？也那听你话，你就非得作。”
“哪里都不如。”傅言真不想在她面前说左昕晗不是，也根本懒去管别人。
只回句：“喜欢，就是最好。”
言知玉脸色愠红：“你是被狐狸精迷昏头！”
“别说这难听。”傅言真低眸从桌上捡起手机，回下杜康发来消息，是公司业务上事，“人家是小仙女儿，是被仙女迷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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