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爷爷喝点酒。
不过,她觉得陈路秋今晚好像喝多。
这路上,这人话都没断过。
“还记得你大那年,跟借钱去看比赛吗?”陈路秋支着肘,架在窗沿上,“后来你哥打电话跟说,说接你回来时候,眼睛红跟兔子样。”
曾如初:“……”
曾如初哪里没听出他话里阴阳怪气。
陈路秋笑:“这几次都没见到你啊。”
爷爷不知内情,忍不住说两句:“不是你们公司忙吗?路秋啊,生意归生意,但也不能这压榨底下员工啊。”
曾如初直都说是公事忙,老人家把话当真。
陈路秋笑地意味深长,给她留三分薄面所以没反驳爷爷话,却又不做人直拿她开涮:“公司还这忙啊?你是想去纳斯达克敲个钟?”
当晚,傅言真打电话告诉她,让她把杂志“给爷爷奶奶看看”。
傅言真喊她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已经不在前面加“你”这类定语。
副不分彼此派头。
曾如初之前以为他那日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真在担心她家里人不喜欢他。
电话里,他要她跟她家里人说:“你男朋友可不是个只会薅羊毛资本家富二代,也是很愿意为社会做点事情。”
“再做回都行。”说完,他又压上来。
“…………”
雨还在下。
屋里灯火阑珊,兴意仍未尽。
曾如初五天后收到摞商业杂志。
曾如初顺嘴问句:“他到底什回来?”
顾闲前年说去
都在求饶。
傅言真数落她句,最后还是只好把她放开。
两人躺在床上,交颈却未眠。
“傅言真,下次去看你吧。”曾如初环着他腰。
傅言真挑下眉:“什时候?”
她那次借钱是为看傅言真比赛。
听说那是他最后场。
“那时候说你这丫头肯定有事,”陈路秋啧声,“你那傻哥哥不信。”
说到顾闲,曾如初想到伯母之前说话,“闲哥是谈朋友吧?”
陈路秋“嗯”声,“这回你哥回来,得叫他请顿。”
曾如初:“…………”
这人明明什都知道!
四目相对,陈路秋脸上笑意不减。
她撅撅嘴。
晚上吃完饭后,她还得开车捎陈路秋程。
想塑造个好点形象,怕她家到时候不放人。
隔周周末,傅言真没空来北城,但周五晚上又给她定束花。
周六,她便有空去爷爷奶奶那边。
瓜皮已经胖像只猪。
傍晚时候,陈路秋过来趟,看到她时,啧声,“呦,妹子今天也过来啊。”
杂志里有傅言真个人访谈。
傅氏集团未来掌舵者,年轻多金又英俊,必然是备受商业杂志青睐。
她翻开细看,直到看见那整页人物照。
前页正好是某腕表品牌投放平面广告。
但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或是腕上戴表,傅言真都明显高出那当红炸子鸡截。
“国庆节吧,”曾如初还美滋滋地,“能有七、八天假。”
傅言真“啧”声,捡起床头柜上矿泉水,抿口,语气里没有点动心,“这还有个多月,你不会让们这段时间都不见面吧。”
“但你太累啊。”
“不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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