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知道傅言真那字,写是很好看。
但有点看不惯他这得瑟样儿。
傅言真伸手去扳她脸,压着声:“再说,你就不怕别人天天找去鬼混?”
曾如初瞧着他,脸你爱咋办就咋办,“才不怕,那也去……”
傅言真不想听她这气话,抬指压住她唇,“不去鬼混哦。”
他们面朝着门,日光落在身后。
避光站着,可傅言真眼眸深处都是亮。
还噙着丝笑意,虽不浓,却让她恰好捕获他此时心情。
傅言真以前眼神,要是带着棱角淡漠,要就是更为清寒冷意。
即便是笑着,也不显得真诚。
这回到时候。
黑色玄铁大门外,依旧落着把铜锈斑驳锁。
曾如初怀着点侥幸地问:“是没人吧?”
傅言真笑声:“有,大概是今天又有人来找。”
见曾如初面露疑惑,他耐心解释:“经常有人来找外公求画求字,拿到东西后又想着登门拜访感谢什,拒绝也拒绝不掉,说别来还非得来,所以有时候干脆就拿锁把门锁上,这样闭门不见客,也算给人留面子。”
曾如初抿抿唇:“你人也不算坏,不至于孤寡终老。”
陈路秋笑乐不可支:“借你吉言。”
曾如初没再说什。
心里想着,顾闲要是回来,爷爷奶奶应该也没那孤单。
日子就这样辗转到十月。
隐约可见当年风流倜傥光景。
曾如初恍然想到傅言真老样子。
觉得他身上那份恣意,也可敌这似箭光阴。
他到老,到死,都会保留着份少年意气。
赵应雪等急,特
年回来,去年说今年回来。
但今年……
今年没说明年回来。
“年底吧。”陈路秋说。
其实,还有个人也要回来。
曾如初哼声。
磨叽许久,钥匙终于是派上用场。
他们进去时,言庭之正在池塘边喂着锦鲤。
汪碧水,锦鲤尾尾拥到他这边。
老人身着白色长衫,风吹着,衣袂飘飘。
像是在嘲弄什。
但他现在看着她笑,笑意虽浅淡,却总是温柔。
曾如初回过神后便拆他台,“想可真多,还有人找你求画求字啊?”
傅言真挑眉:“可是从小跟外公学字,至于画呢,哪天就来给你画幅。”
曾如初“嘁”声,明显是不信。
说完,他指着落锁处那两翼空隙,“手能塞进,你试试。”
曾如初伸过手,她这手也不大,果然轻松穿过。
“外婆经常这样从门里把门锁上。”傅言真说,“要是看着这把锁,人家便以为家里没人。”
曾如初恍然,竟然还有这样法子。
“们以后也可以这样试试。”傅言真低着眼睫瞧她。
国庆和中秋撞起,能放八天假。
她也说话算话回到江城。
傅言真带她去他外公外婆那边。
她之前来过次,不过当时月色昏昏,加上发生些难以启齿事情,无暇去打量。
凭着粗略印象,那好像是个古意盎然住处。
他撇过视线看着窗外,早就想点支烟。
但这是曾如初车,还不能“造次”。
只好忍着烟瘾。
“陈路秋。”曾如初看出他好像有心事,“你……”
陈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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