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江鹊又给二舅打电话,仍然不是本人接,接电话是二舅店里——
说许总在外地开会,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江鹊明白过来,这两个未曾谋面舅舅,是真生活很好,江鹊不能确定,他们又是否会为外婆尽到他们责任。
至少江鹊在外婆身边那些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
江鹊这夜睡不太安宁,她在外婆床边趴着,时不时醒来看看,外婆还在睡,手心终于有点温热。
“……行。”-
江鹊晚没太睡好。
她拨村长给号码,心中酝酿着语言。
结果接电话并不是传说里大舅,而是个职员——电话是某国企办公室。
江鹊说名字,是村长告诉她。
有时她在楼下看稿子,好久听不到声音,他下楼,至少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看入迷。
厨房里购置蔬菜水果、花瓶里在蔫掉花、空荡花园,才让他愈发觉得空荡。
沈清徽很久都没有过这样冲动时刻,昨夜断续没有睡好,并不是因为被过去纠缠着,而是因为明确思念。
才是晚上八点半。
沈清徽给周彦打个电话,托他来照顾着鸟和院子里花。
“……”
程黎惊呆,“沈先生,您不怕这样……”
“能怎样?”沈清徽轻嗤声,毫不在意。
程黎静默,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只知道沈先生从不在意沈家事情,没想到淡薄成这样。
沈清徽沉默片刻——不是犹豫,而是在思考着,自己突然出现,江鹊会不会觉得很意外。
还有——怎才能尽快出现在她面前呢。
程黎其实不太赞成,说春新镇那边真有点落后,怕是去连个像样住地方都没有。
后面又说,下高铁还要在路上折腾好几个小时,起码要半天。
程黎不该多管闲事,但也想劝劝他,“沈先生,您也知道最近沈家不太平,且不说频繁开会,还有沈老爷最近情况也不太好……于情于理,您都应该多去看看。”
那边人沉吟片刻,“许科长已经下班。您哪位?”
“那您有他私人号码吗?”
“这个不方便给,您可以明天早上八点后再打,到时候给您转接。”
“好。”
虽然是没有什实质性回复,江鹊已经很满足。
“你干嘛去?”周彦正好要下班。
“人生大事。”沈清徽言简意赅,把别墅密码告诉他。
周彦打趣,“你不怕看上什拿什?”
“随便拿。”他唯重要人在春新镇。
周彦愣住,还不等启口,沈清徽抓车钥匙,“走。”
程黎不知道,于情于理,对沈清徽来说,江鹊事情都是在首位。
至少这是唯个待他真切人,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却对他足够真心。
沈清徽晃晃茶杯,茶凉。
空从来都不是房子——
江鹊睡着时候,别墅里仍然空空荡荡,可他至少在醒来片刻可以看到她在身旁。
“……”
“沈先生?”程黎半天没听到那边人说话,以为多少能听进去几句,他试探着又叫声。
“开车过去吧,”沈清徽懒得跟他多扯,“公司那边随便,你顶着吧。”
“可是沈老爷……”
“要是需要出席葬礼,你提前天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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