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好低,疲倦里难掩爱意。
——你不能回到身边,就来找你。
哪怕是八百公里路途,哪怕是夜不眠。
“您怎来……”江鹊眼泪终于绷不住,在看到他瞬间,所有坚强都瓦解溃散,她把脸埋在他衬衫胸口,很快咽湿小片。
抬起头,他是真夜未眠,眼底有些淡淡疲倦,可看向她
“抬头,看前面。”
他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好像很远,又浸染着熟悉温柔。
江鹊抬起头,桥另端,停着辆熟悉越野车,身姿优越男人依靠在车旁,他衬衫袖子半挽,露着截手腕,他拿着手机,温柔目光好像浸透这这漫长时光。
点点地,像春风,吹过她这干涸贫瘠二十年。
看到她那个瞬间,他眼神终于带丝笑意,浅浅笑容在唇边,好安静,周围是打烊破旧建筑,他是独有片温柔岛,清矜斯文气质,丝毫不减半分。
贸然出现,是否会让她紧张?
是否是他太过冲动?
沈清徽有很多话在喉间百转千回。
最后他低声问句,“有没有想?”
江鹊走在无人路上,两旁风拂面,委屈又开始不争气,只有点风声,眼泪蓄在眼眶里,还要强忍着,“想。”
江鹊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冲动,忽然给他拨过去通电话。
“没睡还是醒?”
他声音在这点昏暗晨光里好静谧,有种别样温柔安抚力。
似乎有点讶异,他又问,“是不是打扰你?”
“没有,您怎还没睡?”江鹊听到他声音,委屈和酸涩就在胸膛里泛滥,她强忍着声音里颤抖,佯装平静跟他说话。
早上才四点多,江鹊起来洗漱下,村里人起床都很早,江鹊今天只是想去医院取个单子,要是后续有什问题再去麻烦村长,不然带着外婆跑趟也是折腾。
所以江鹊早早地做饭,等五点时候嘱托邻居家婶婶多看眼,自己上午就回来。
婶婶答应。
江鹊还要从村里走到镇上,赶第趟市镇公交到市里。
早上五点,天色将亮。
江鹊呆愣半秒,朝着他跑过去。
扑进他怀里,还觉得像大梦场,她指尖紧紧地攥着他衬衫,因为好用力,指尖有些泛白。
沈清徽稳稳地抱着她,她鼻尖蹭过脖颈,微凉肌肤,温热呼吸。
沈清徽揽着她腰,下巴搭在她发顶。
“所以来找你。”
“……”
“可是还不能回去见您。”她又低声说句。
声音弥散在清晨潮湿雾气里。
沈清徽笑声,某些问题有答案,他抬眼看着远处。
道纤瘦身影出现在桥那头,风有点大,她头发被吹起来。
“江鹊。”
其实有很多梗在喉间。
沈清徽站在春新镇桥上,昏暗晨光弥漫着雾气,他倚靠在车边,眼神看着远处。
好静谧,点声音都没有。
只知道是春新镇,不知道下面还有四个村庄。
山上风还是冷,尤其两旁都是庄稼地,风吹更冷。
江鹊口袋里手机震动下。
她拿出来看,竟然是沈先生给她发条微信。
【醒看下手机。】
窄窄条路,风吹着玉米地叶子哗啦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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