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守灵,邵闻珂给他打个掩护才能走。
沈清徽坐在床边,房间里只亮着盏床头灯,暖暖灯光镀在江鹊脸上,她睡颜安静。
口袋里手机振动下,沈清徽起身,吻吻她额头。
江鹊再醒来时候,天已经亮起,旁边床单没有丝褶皱,沈清徽没留太久。
看时间,是早上八点钟。
“沈先生……”江鹊也没想到,只在新闻上看到说明天早是追悼会,她紧紧地抱着他,抬头问,“你怎回来?”
“回来催你睡觉。”沈清徽抱着她,“就知道你现在越来越不乖,都凌晨两点还不睡。”
江鹊扁扁嘴,把脸埋在他怀中。
沈清徽神色有点倦怠,但看到她时候终于舒缓许多。
起初是只想回来看看她睡得好不好,车子驶进来,看到二楼玻璃房里还亮着灯。
江鹊问他,那喜鹊怎过冬?
沈清徽答,也许在外面捡些残羹冷炙果腹。
江鹊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没有他天,江鹊趴在温房里,视线落在喜鹊身上,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喜鹊已经长出漂亮尾羽。
初见时,这只喜鹊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差点死在那个,bao雨夜,浑身都是伤。
江鹊也不知去哪儿,就走到放着花温室。
冬天来时,他托人将院子里花花草草都搬到二楼玻璃房中。
在片萧瑟灰白里,这里是属于他们春天。
喜鹊站在笼子里横杆上,叽叽喳喳地又在叫。
江鹊就坐在玻璃桌旁,伸手摸着喜鹊小脑袋。
这就是这刻,心口难掩情绪。
他生命中也终于有盏灯。
沈清徽吻吻她,将她抱上楼。
他不能呆太久,丧事早上五点就要开始。
其实说不清是为什,只有小时休息时间,他忽然很想回来看看她。
江鹊有下没下摸着喜鹊。
楼下传来车子声音,江鹊抬起头,起身跑到玻璃窗旁边往下看。
院子门推开,身形落拓男人走进来,江鹊小跑着下楼,叫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
沈清徽看到她跑下来,真是点都不奇怪。
他稳稳当当地接住她,风衣上还沾染着点凉意。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挺希望你能留在这,”她呢喃地说,“喜鹊应该活在永远春天里,这里才有永远春天。”
喜鹊歪着头看她。
沈清徽闲暇时跟她说过。
说喜鹊冬天也不爱往南方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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