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依赖耳塞样,经常在依赖冰块让清醒,”黎羡南手搁在她唇下,拇指蹭过她唇瓣,帮她将那点水渍揩干净,他静默几秒,突然开口问她,“醒吗?”
还清醒吗?
黎明时分话。
叶绯没把那个冰块吐出来,她含在嘴里,冰块在她口腔中寸寸融化,这种感觉很奇怪,舌尖冷麻木,咽下去后五脏六腑都被股凉意激醒。
只听说过忙工作人指望咖啡和浓茶清醒,头次听说有人指望冰块。
“你怎没叫……”
“多久没睡个安稳觉?”
“……”叶绯还真迟钝地想想。
黎羡南坐起来,桌上放着杯冰水,他拿起来,正要喝呢,直觉瞧见有人看他,低头就对上叶绯朦胧视线——看着他手里玻璃杯。
里面满当当放块冰,杯壁上蒙着层雾。
叶绯睁开眼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那个套间,鼻尖萦着淡淡烟草味,她偏头看眼。
已经不知道几点,房间里很暗,浅色窗帘拉着,只有点很淡光。
黎羡南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太阳穴,手里把玩着那个金属点烟器,轻微“咔哒”声,钨丝亮起淡光。
他低敛眉目,看着明灭光,唇上咬着支烟,但到底没有点着。
他们离得很近,叶绯是侧着身子,冷不丁看到这样幕,觉得世界好像已经变成真空,时间流淌缓慢绵长。
明明该是开心点,可是心中某处还在无端泛酸,尤其是想到那句——
傻完,你也就会长大。
后知后觉,他那会语气,像是种叹息,又像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个事实。
叶绯那会脑子里只有零星点东西。
循规蹈矩生活,就放肆回吧。
“叶绯,给你忘掉凌晨机会。”
他声音依然很好听。
融合在这样个落日黄昏里。
叶绯失神地往外面看眼,燕京总是雾霾天,落日让天边变成层灰黄色,冬天日落也很快,就飘过来朵云,绚丽晚霞悄悄退场。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想问什。
黎羡南倚靠在床头,叶绯也不知道他睡没有、睡多久,身上衬衫没有丝褶皱。
他没喝那杯水,而是随手从里面捏块冰块,叶绯看着他,眼神茫然。
“张嘴。”他说。
叶绯还不知道怎,乖乖张下嘴,冰凉冰块触碰到她唇,瞬间融化成点水渍,这刺骨凉意让她瞬间清醒,下意识地吞咽下,凉水划过喉咙,让她从困倦里苏醒。
如果有希望时间在什地方停下,那定是现在。
黎羡南撩起视线看她,天生双冷眼,看到她时候才弯弯,他伸手把烟拿下来放回床头柜上,嗓音有点哑,“醒?”
“几点?”叶绯刚睡醒,嗓子干涩。
“下午五点多。”
叶绯稍稍讶异——她头次睡这久。
明知结局,还想做场黄粱梦。
内啡肽具有上.瘾.性,可也确实镇痛-
叶绯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睡着,黎羡南开车很稳,路上也没说多少话,暖呼呼风,她脑子里直回想着这天绯色黎明,回想着他在她掌心里写下名字。
黎羡南。
想到那双天生深情眼,想到他捧着她脸时摩挲过温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